其中段延慶更是重中之重,保定帝也摸不清段延慶的意圖,只是他天性方正善良,只要這位昔日的延慶太子不生事,他就當沒看見這位四大惡人之首。
“這位是侄兒的救命恩人林逸,這位是侄兒紅顏木婉清,這位是段先生,這位是嶽老三,我們來天龍寺上香祈福。”段譽笑著介紹道,他如今才徹底搞明白段延慶的身份,沒想到竟是昔日大理國的太子。
保定帝微微頷首,並沒有擺國主的架子,反倒是以江湖禮,抱拳道:“見過幾位朋友。”大理段氏本就行走江湖,此禮倒也不差。
“見過皇帝陛下。”林逸上下打量了保定帝好幾番,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古代皇帝,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國主,頗有些看大熊貓的意思。
段延慶以腹語術“哼”了聲,算作回答。
木婉清則是一福,見過保定帝。
“你就是大理的皇帝?聽說你武功不錯,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嶽老三更絕,竟是要與保定帝過過招。
四人的反應,實在出乎保定帝的意料,愣在當場,過了一會,才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段譽與四人相處慣了,知道他們的性子,並沒有覺得奇怪,反而對保定帝來天龍寺很是意外,好奇問道:“伯父怎麼來了天龍寺?”
保定帝這才想起正事,看了段延慶一眼,淡淡道:“進寺便知。”
保定帝往天龍寺內走去,段譽不明所以,看了林逸等人一眼,眾人都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
只有林逸心下明瞭,想來是那鳩摩智到了,這廝心癢六脈神劍,打著祭奠慕容博的藉口,準備與天龍寺的眾僧過過招,強取劍譜。
要是尋常和尚也就罷了,任你武功再高,堂堂大理國的皇家寺院,豈容放肆?但鳩摩智是吐蕃國師,背後站著一個國家,哪怕是大理國也不敢怠慢。
保定帝一入寺,便去謁見方丈本因大師。
本因大師若以俗家輩份排列,是保定帝的叔父,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兩人以平等禮法相見。
本因方丈看了段譽一眼,目光在林逸、木婉清、段延慶、嶽老三等人身上一轉,略一沉吟,有些不解道:“這些施主是?”
“這些是我大理的客人,這位是當年的延慶太子!”保定帝說著,看了段延慶一眼,他將段延慶引入天龍寺中,也是想試探一下這位當年的延慶太子,到底有何意圖,能夠了卻這段舊怨,那是再好不過。
而天龍寺正是了卻這段舊怨的最好地方,因為段延慶的親人在這,如眼前的本因方丈。
“甚麼!?”本因面色大變,極為意外的看向段延慶,驚呼道:“你是延慶?”
“見過叔父。”段延慶目光複雜,以腹語術叫了一聲,眼前的本因方丈,出家前,與他的父親上德帝段廉義,是極為要好的堂兄弟。
本因面色激動,沒想到竟見到了段延慶這個侄兒,不禁想起了被奸臣所害的族兄,上德帝段廉義,良久,嘆了口氣。
當年出家前,他與族兄的獨子,也就是延慶太子,那也是極為親近的。當年延慶太子來天龍寺求助,本因有心相助,但枯榮大師有令不可插手,他當年又人微言輕,才有心無力。
本因直言問道:“延慶,你回到大理,所欲何為?”在他看來,這位侄兒回到大理,定是心中不平,想要報複。
“小侄回到大理,確實想要與段氏做個了斷,奪回屬於我的東西。幸得林道長點化,已放下心中執念,如今只想做一個閑散的江湖客罷了。”
段延慶何等聰明的人物,一眼就看穿這位叔父的想法,以腹語術淡淡出聲。這讓眾人紛紛看向林逸,不知他是如何點化這位延慶太子的?
“阿彌陀佛!”本因意外之極,向林逸施了一個佛禮,道了一聲佛號,實則心裡滿是疑問。
保定帝也是如此,正視起林逸。
反觀段譽、木婉清、嶽老三,雖然不知道林逸如何點化段延慶的,卻習慣了他神仙般的手段,並不意外。
迎著眾人的目光,林逸輕輕點頭,算是示意。
保定帝也不好追問,問起正事:“大師命人請我來,不知有甚麼事?”
本因道了聲佛號,看了林逸與段延慶等人一眼,沉吟片刻,道:“請隨我去牟尼堂。”
除了林揚心下明瞭,對那六脈神劍的劍譜也有些心癢,眾人都是不明所以。
兩名小沙彌在前引路,其後是本因方丈,保定帝與林逸等人,由左首瑞鶴門而入,經幌天門、清都瑤臺、無無境、三元宮、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臺,來到一條長廊之側。
“這天龍寺估計比大理皇宮還要富麗堂皇。”林逸一路走來,好奇的觀望著,這麼富麗堂皇的寺院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那少林寺又如何?
兩名小沙彌躬身分站長廊兩旁,停步不行。
眾人沿長廊向西走,來到幾間屋前。
只見那幾間屋全以松木拾成,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質樸,和一路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截然不同。
屋前,本因方丈雙手合什,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