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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酒放在存放秘密檔案的公文包裡嗎?”內山笑著問道。
“這也是參考了蘇聯人的習慣特意放進去的。戰爭爆發前,蘇聯的莫洛托夫外長秘密出訪德國的時候,存放由斯大林簽名頒發的委任狀的公文包裡就放著一瓶酒、一包香腸,還有一把手槍,這是負責保安的黨衛軍軍官親口告訴我的。”科尼格把公文包倒了過來,果然,包裡還有一根風幹的紅腸、一個美國援助蘇聯的牛肉罐頭,一塊在當時尚屬稀罕物件的香皂,還有一支tt手槍,出乎意料的是,包裡還滾出幾塊沒有表帶的手錶和兩個金戒指。
內山隨手拿起一塊手錶看了看:“這些是……?”
“繳獲的戰利品唄。”科尼格樂呵呵地看著內山,“也是我們深入敵後的證明嘛。再說戰爭快要結束了,大家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蘇聯現在實行戰時配給制度,錢的用處不大,倒是這些東西……”他指了指手錶和戒指,“可以換來食物、汽油,甚至是武器彈藥和司令部簽發的通行證,如果碰到臨時檢查,只要沒落到某個死腦筋的政委手裡,這些東西說不定比證件還管用。”
“你們的準備工作真是滴水不漏。”內山贊揚道。
“從39年‘蘇德密約’簽訂起,我們就在蘇聯後方活動了,這點事不在話下。”科尼格頗為自得,“不但是我有這些東西,我的手下身上也有,即使碰到內務人民委員會的特別巡邏隊,也不可能發現任何破綻。對了,”科尼格突然想起什麼,對內山說道:“離開的時候請你把手錶和身上的財物也交給我保管,以免被檢查人員懷疑。”
“只是保管嗎?”內山揶揄道。
科尼格笑了起來:“確實只是保管,上船後一定還給你。”
內山抬手把手錶摘下來扔給科尼格,“現在就給你吧,省的忘了。”他又伸手掏出皮夾,科尼格接過來看了看,裡面只有關東軍發行的“軍票”,他撇撇嘴說道:“這個可不值錢,你自己收好吧。”科尼格拿起內山的手錶,發現這塊手錶上沒有任何標誌,“這是什麼表?”他隨口問道。
“我在法國留學的時候,叔父在法國的摯友,也是我留學的中間人送給我的,有二十多年了。據說是在瑞士手工定製的,不拆開的話,甚至不知道工匠的名字。”內山輕描淡寫地說道。
科尼格輕輕抬了抬眉毛,說道:“定製的瑞士手錶?現在說不定是價值連城的珍品的呢,我會好好保管的。”他把表收進軍服內側的口袋裡。
“其實送我表的這位老先生,現在就在下面。”內山補充道。
“九鬼總醫師?”科尼格並沒有表現出意外,“情報簡介中提到過他,是個為關東軍工作的法國科學家,是吧?”
“一個法國人不遠萬裡來到滿洲的荒山野嶺開發細菌武器,既不是為錢,也不是為名,你不覺得奇怪嗎?”內山對科尼格平淡的反應倒是有些好奇。
“蘇聯紅軍包圍柏林的時候,我們已經隱姓埋名逃到了土耳其,沒逃出來的人大多努力向西突圍,準備向盟國軍隊投降,反倒是一群從法國、荷蘭、比利時跑來的納粹分子死守在已經被炸成廢墟的總理府,為希特勒戰鬥到最後。”科尼格一邊向杯中倒酒,一邊說道,“法國人的思維方式和我們太不一樣,所以索性就不去理解他們了。”他舉起酒杯向內山敬酒。
“如果你是擔心帶他走不方便的話,可以放心,他的肺癌已經到晚期了,就算想走,他也經不起旅途勞頓。”內山把話說得很明白。
科尼格聳聳肩說道:“原本就沒有帶他走的計劃。這個基地裡的人,只有你能跟我們走,其他的嘛,剛才你不也說過……”科尼格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但話裡的意思也很明白。
“為了將由我們親手創造的這個更加不公平的世界幹杯。”內山舉起酒杯。
科尼格也舉起酒杯,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各自擺出一副無比開心、惺惺相惜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