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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像墳墓,裡面是地獄。
——雨果,《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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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12日。
設立在滿洲國新京今吉林長春)郊外的關東軍臨時指揮所內,人聲嘈雜。8月8日午夜,蘇聯政府正式對日本宣戰,8月9日淩晨,蘇聯紅軍軍部發布宣戰佈告,號稱百萬的軍隊跨越國境線入侵日本關東軍扶持的滿洲國。面對蘇軍的進攻,關東軍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現在,幾名高階軍官圍在一張作戰地圖旁邊,對著地圖上的箭頭和各種符號指指點點,劃來畫去,彷彿能從這樣的動作中找到某種可以絕境逢生的神奇戰術。
一名譯電員拿著一份電報跑到一名軍官身邊,軍官抓過電報掃了一眼就丟到一邊,對著電報室值班軍官怒吼道:“沒用的東西不要再拿過來!”
電報紙落在地上,這裡已經丟棄著各種加急電報、緊急電報、特急電報、作戰計劃書、緊急命令、命令回執、無法執行命令回執、增援請求、否定增援請求、玉碎宣告……這份電報躺在紙堆中,毫不起眼,從此被遺忘,更沒有被交到真正明白其意義的人手中。
電報上只有一行字:
最極密)總司令親閱)滿飛51號廠爆炸句號)通訊斷絕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