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傳聞,哪有眼見為實更加叫人印象深刻。
就在眾人發愣之際,那兩個男人的聲音頓時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默。
“宸集團旗下藥廠出現的違禁物品是秋長信讓我們做的,當晚是我們兩個潛入了藥廠將那些違禁藥品藏在了倉庫裡,第二天的食藥局的突擊檢查也是秋長信提前打點好,專門去查這批違禁物的。”
這一連串的話噼裡啪啦就冒了出來,讓回過神來的某兩個警員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等他們要開口呵斥的時候,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已經說出來了,該停的不該聽的,只怕對方也聽到了……
幾個警員神色緊張的看向那個尊貴清冷的俊美青年,果然見他轉頭看向了那兩個男人。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君宸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要是讓兩邊對上了口供,讓宸集團知道有人證這還了得,其中一個瘦高的警員連忙搶先出聲道:“這兩個是來鬧事的,我們正要將他們帶走關押起來,似乎是腦子有點不正常……”
“是嗎?我看著挺正常的,倒是你這麼急急燥燥的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莫非心裡有鬼?”
君宸唇角牽起一抹冷笑,清冷的棕色眼眸暗沉的盯著瘦高的警員,頓時看得他頭皮發麻,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鎮壓的他心口一悸,只覺呼吸不暢起來,半天都再說不出一個字。
鎮壓了瘦高的警員後,長的雌雄莫辯俊美絕倫的青年這才轉眸看向那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目光深黑,面無表情,就仿似沒有情感的機器,卻在他看來時,出聲道:“我們是秋長信身邊的保鏢,給了他八年,我們今日來是來自首的,同時舉報秋長信草菅人命製造非法藥品。”
得,這回就是口才再好的人也無力迴天了,這該說的全都跟倒豆子似的倒完了,最重要的是這聽的人還算是涉案的當事人,這麼一個明晃晃翻案的機會,除非是白痴,否則誰會放過!
果然,只見青年目光淩厲的射了過來:“既然是來報案自首自然是警局的事情,可是事關宸集團旗下藥廠的清白,這兩位也算是我們藥廠的證人了,至於證物,既然是栽贓陷害,想來贓物還在秋氏企業旗下,警官是不是該派人去秋氏企業旗下的藥廠搜查一番?”
“這……”那瘦高的警員為難的正想要拖延時間,卻不想被一聲洪亮的聲音打斷了。
“查!立刻派人去查!不僅要查秋氏企業旗下的藥廠還宸集團一個清白,還要查這兩人交代的所有違規事件!”
眾人唰的一下看向了發聲地,只見大門入口風風火火的走進來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那一雙鷹眼銳利的射向眾人,逼視得一種警員紛紛低下了頭,滿面震驚。
“局……局長……”
誰都沒想到這個時候警察局局長竟然會突然到分局來,而且明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完了……
幾個警員心中浮現了兩個字,不過他們並沒有參與這些淹髒事情,只是剛才聽了李副所長的命令而已,這個時候自然是聽官職更大的人的話,明哲保身才是現下最明智的選擇。
於是一群人不說話了,一個個垂著頭一副聽訓的模樣。
鄭何淩的目光在宸君身上一頓,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縷暗光,隨即肅冷的掃過一群警員道:“你們所長呢,叫他出來。”
一個警員連忙一溜煙的跑去傳話了,不一會兒,李副所長快步小跑而來,額頭都是汗,也不知道到底是急急忙忙跑出來的,還是被嚇出來的。
“局……局長……不知道局長會突然過來,怠慢了……”李副所長心虛的賠笑著,話還沒說完就被鄭何淩揮揮手阻止了。
“行了,我過來不是來跟你打官腔聽客套話的,我這裡收到了一封自首的舉報信,寫信的人說自己是秋長信的保鏢,細數了他這些年來條條罪狀,還說他們會在今日來分局自首,我特意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李副所長聽言連忙抬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寒,賠笑道:“對對對,是有這麼回事,”說著,連忙轉頭對身邊的警員呵斥道:“你們怎麼做事的,怎麼現在才將事情告訴我,那兩個人在哪?還不快跟局長彙報一下進度!”
警員表示很冤枉啊!他也是聽令行事不是?最後出了事還要背黑鍋,果然下屬就是難做啊!
不過盡管心裡叫屈,面上卻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指了指一旁被忽略的兩個男人道:“就是這兩個人,就是他們來自首同時舉報秋長信謀財害命濫殺無辜,栽贓陷害的。”
鄭何淩聽言,抬頭看向了那兩個和那美得雌雄莫辯的青年站的極近的男人,若有所思的在三人身上來回巡視了一圈後,才看著兩個男人問道:“你們既然要舉報,手上可有什麼證據?”
“有。”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另一個男人就走上前將一本筆記和一個加密優盤遞給了鄭何淩:“這裡面有我們為秋長信所做的每一件違規方法的事情的詳細記錄,還有所有金錢交易的進出記錄,局長只要根據上面的記錄一一對比查詢就能證明我們的話。”
君宸這個時候緩緩的開口了:“事情涉及到宸集團,我要求警局立刻派人去搜查秋氏企業旗下的藥廠,還宸集團旗下藥廠一個清白。”
他的聲音醇香清冷,內斂低沉,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讓人輕易不能忽視。
鄭何淩再次看向他,雖然心中早有猜測,還是出聲問了一句:“你是?”
“我是君宸,宸集團的掌權者。”宸君微微昂首,態度並沒有絲毫恭敬謙卑,卻也沒有半點高高在上,平淡而清冷。
哪怕如此,鄭何淩作為一個八十級的高階異能者,依舊敏銳的感覺到青年身上那股隱而不發的氣勢,猶如黑洞一般深不可測,讓人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