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朝九門的事情他雖然做的極為隱秘,可也瞞不過華夏帝國的掌權者和君都的掌權者,但至少像一些豪門權貴世家,是絕不會查到的。
這也是為何他會懷疑眼前的青年會是君都那幾位太子爺和太子女偽裝的原因,至於宸集團的手段溫和地盤太小不像是君都那幾位太子爺和太子女的手段,九玘並不以為意。
高高在上慣了的人,總是喜歡出其不意讓人大跌眼鏡,會突然背道而馳,想要發展一些小勢力打打鬧鬧,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他,一種身份太無聊,一種性格太無趣,命那麼長,總得找些有趣的事情來調劑一下生活……
薄奚宸斂眸喝茶,遮掩了眸中的深意,抿了一口茶後才淡淡的出聲:“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還存在人情一說,正好君都有人欠了我一個人情,作為交換,我知道了朝九門的底細。”
“用一個君都最頂層之人的人情換一個屬於我的訊息,宸爺這筆買賣做的可算虧了。”九玘低低的笑出了聲,溫潤醇香的笑音仿似百年佳釀,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淡,剛剛好的令人沉醉。
薄奚宸鋒利的眉眼暈染出點點清淡的笑:“我卻覺得值了。”
九玘聞言只是溫柔恬靜的笑了笑,並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親自拿出一塊帝王綠玉石製成的掌心大小的令牌放到了薄奚宸身前的桌子上。
“這就是朝九門從來沒有對外發放過的至尊令,從今往後,君宸將是朝九門第一個奉為上賓的貴客。”
那枚瑩綠美麗的令牌安靜的躺在桌上,令牌的背面是光滑的,可它的正面卻雕刻出了一條凸起的狂龍,狂龍下方右下角有著三個凹入的字,至尊令。
先不說這老坑種的帝王綠翡翠,就說這栩栩如生的絕等雕工,拿去市面上少說上億,若是入了拍賣行,沒個幾億是拿不下來的。
僅憑這塊玉的價值就令人嘆為觀止,更別說此玉成令牌後代表的意義。
這至尊令,當真是貴的足以讓不少人膽戰心驚仔細供著。
“九爺果然闊綽,一塊令牌就用了最為絕佳的老坑種帝王綠翡翠,這手筆,倒是絕無僅有。”
薄奚宸拿起令牌細細看著,淡笑的磁性嗓音帶著幾分嘆服和調侃,那剔透的瑩綠色澤在她細長的指節中,越發襯託的她的手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
九玘在看到這一幕美好時,專注又沁暖溫潤的眼眸漸漸深濃,那種彷彿凝視著世間獨一無二的專注與神情,看得旁邊坐著的寧生諾頓時遍體生寒。
只覺一股寒氣從脊樑骨竄到了頭頂,讓他頭皮發麻。
寧生諾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只覺這個九爺越看越不對勁,明明是個極其溫潤淡雅又恬靜溫柔的人,可一個人太過完美,總是讓人下意識覺得不真實。
何況九玘此時的眼神,確實有些古怪。
薄奚宸也感覺到了九玘溫潤黑濃的眼眸裡一閃而逝的炙熱,抬眸看向他,見他正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手,那眼神就仿似看待獨一無二的愛人,讓她只覺手背手指全都灼熱起來。
眉頭一挑,薄奚宸將至尊令收到空間中,同時微微曲指,減少了一雙手的曝光率,似笑非笑道:“九爺似乎很喜歡我……”說到這裡,薄奚宸的聲音刻意延長出一縷曖昧的弧度,在九玘目光溫潤的與她對視時,才繼續道:“的手。”
九玘恬靜一笑,那笑容太過溫潤淡雅,也太過恬靜美好,就仿似一枚暖玉,讓人只是看著就心神舒暢。
略微抱歉的一笑:“抱歉,我有中度戀物癖,但凡是美好的東西都會忍不住想要收藏。”
“那我的手可不宜收藏,”薄奚宸端著一張雌雄莫辯又清冷淡漠的臉淡笑,略帶淩厲的目光落在九玘指節分明的手上:“況且,與九爺的手比起來,就有些入不得眼了。”
九玘聽言目光一頓,竟然很是認真的抬起手來低眸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薄奚宸的手,似在比較,片刻才緩緩笑道:“確實。”
兩個字下定對比結果後,九玘真的對薄奚宸的手沒有任何興趣了,前一刻莫名炙熱的眼神也恢複了正常,開始溫潤如玉翩翩溫謙的和薄奚宸閑聊起來。
聊的都是合作的內容和一些新型軍火,以及朝九門的勢力和宸集團的發展。
寧生諾就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的聽著,聽著兩人款款而談,兩個青年相對而坐,一壺茶,笑語淺談,一個俊美的雌雄莫辯,清冷又禁慾,一個美的猶如一幅古墨畫,溫潤如玉,淡雅如塵,一切的一切都編織成了一幅極美的畫卷。
若非寧生諾清楚的記住了剛才那一瞬間遍體生寒頭皮發麻的深刻感覺,還真以為這一切都是這麼美好真實。
一個人,竟然能將美好和可怕區分隔離的如此清楚,實在太過神奇了。
一頓飯後,九玘和薄奚宸當場就簽了合同蓋了章,等九玘帶著一直充當背景的鐘弈離開後,整個包房裡就只剩下薄奚宸和寧生諾兩人。
“感覺如何?”薄奚宸轉頭看向旁邊的寧生諾笑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