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被壓在薄奚益言身下的女傭見有人來了,連忙眼睛一亮的大聲求救,只是因為她的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嗯嗯嗯的悶響聲。
“給老子安靜點!”薄奚益言不耐煩的揮手甩了女傭一巴掌,瞬間打的對方頭暈眼花,蔫蔫的安靜了下起來。
其實倒不是女傭自己願意安靜的,實在是薄奚益言的力氣太大,打的她半天都緩不過來。
薄奚宸見此只是輕笑,無所謂的攤手道:“行,既然薄奚三少樂意打野戰給人旁觀,那你繼續好了,我一會兒去給你多找幾個觀眾,說不定你還會越發興奮,也能持久一些~”
薄奚益言眼睛一瞪,看著不遠處站在陰影裡的女孩,眼裡劃過一絲明顯的詫異,片刻才從薄奚宸語出驚人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眉頭高挑,玩味的看著薄奚宸:“沒想到宸君丫頭說話居然如此豪放,不如一起來玩玩?”
雖說這丫頭長的不怎麼樣,可勝在面板好,他也不介意一對二。
薄奚宸眼中泛起一層冷霜,只是月色太濃,她站的地方正好被竹林遮擋了月光,讓人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只見她摸了摸手指上帶著的玉戒,一縷旁人看不到的黑影就飄了出來,李酒飄在半空道了一句:“主人。”
薄奚宸沒說話,只是看向了薄奚益言的方向,李酒立即會意的朝著薄奚益言飄了過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蘊養和調理,再加上丹藥,李酒的魂力大增,已經有了三十年的魂力,足以凝聚足夠的煞氣包圍薄奚益言這樣三十九級的異能者。
薄奚益言只覺周身空氣陡然陰寒了下來,猶如待在冰天雪地,卻又比漫天冰雪的寒冷多了一種刺骨的陰寒,那種陰寒讓人仿似身在地獄一般氣息頓時讓他打了個寒戰。
下一刻脖子陰風吹過,一股悚然感順著他的脊椎一路迅速竄到了頭頂,霎時讓他只覺遍體生寒,手腳僵硬起來。
而被薄奚益言壓在身下的女傭更是目光驚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薄奚益言整個人被籠罩在一層層詭異的黑濃煞氣之中,緊接著薄奚益言就開始面色泛白,全身顫慄起來。
這還不算,不過片刻,薄奚益言好似看到了什麼驚悚可怖的東西一般,看著身下的女傭猛然瞪大了雙目,眼裡充滿了驚悚和惶恐,甚至還有著幾分惡心。
薄奚益言陡然松開了女傭,踉蹌的後退了數步,就仿似看到了什麼可怕惡心的東西,看得女傭一頭水霧,卻也反應快的連忙跳下了石桌朝著薄奚宸這邊跑來。
而薄奚益言也確實是看到了很可怕很惡心的東西,就在他被陰煞之氣圍繞的時候,身下的女傭猛然變成了張著血盆大口七竅流血的鬼魅,簡直比貞子還要恐怖惡心。
若非他好歹也是見過喪屍的人,只怕剛才那一眼早就嚇死過去了。
可女傭跑開後屬於薄奚益言的噩夢卻沒有就此結束,他的耳邊繚繞起一道道鬼哭狼嚎的驚悚之音,眼裡是一片漆黑陰暗,緊接著那些黑暗松軟的地面漸漸滲出一隻只如幹屍一般的手來。
一個個可怖的幹屍從黑色的泥土裡爬了出來,猙獰的朝著他跑來,一時間,薄奚益言雙目暴凸,面色煞白又扭曲驚恐,連連後退,退到退無可退的時候居然出手揮出一道道水龍朝著那些幹屍攻擊而去。
在薄奚益言眼裡就是曾經已經消失不見的喪屍居然再度複活出現了,盡管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他根本沒有時間多想。
他來不及想為什麼自己明明在竹林之中,卻突然出現在了一片黑暗陰森的地方,還有他身邊明明還有兩個人的,為何此時一個都看不見,入目的全都是朝著他走來的猙獰可怖的幹屍。
看著薄奚益言仿似瘋了一般突然出手攻擊四周的空氣,女傭整理好淩亂的衣服後整個人都呆了,害怕的縮到薄奚宸身後,顫抖的小聲道:“他……他怎麼了?”
薄奚宸可不想被殃及魚池,也沒回答女傭的問題,直接轉身走開了一段距離,推到了安全區才愜意的抱著手看著薄奚益言一個人發瘋的向空氣中不斷攻擊。
女傭連忙跟緊了薄奚宸,見她不說話,女傭有些害怕的看向薄奚益言,若是薄奚益言真的瘋了,她肯定也難逃其咎,這可要怎麼辦?
“要不……要不我去找管家吧?”
薄奚宸終於開口道:“沒事,等他折騰累了自會停下來,你先去忙吧,若是不想受到牽連,這裡的事情就不要對旁人提起。”
女傭不知道薄奚宸為什麼會這樣說,她有些不放心,可不知為何,看到薄奚宸平靜從容的側臉,她忐忑不安的心就慢慢找回了些許理智,漸漸恢複了平靜,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
就在女傭離開後不久,一道少年從小道裡走了過來,薄奚宸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就見池莫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池莫面色冷然的看著前面竹林裡仿似發了瘋一般的薄奚益言,並沒有走過去,只是走到薄奚宸身邊聲音沉冷的問了一句。
薄奚宸抬頭看向池莫雋美冷漠的臉,毫不知情的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