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笑的輕佻,“美人等急了吧。這就是李小言送給我的,其實這女人很會來事,知道我嫌棄她不是個,介紹個幹淨的給我。你到底所為何事?”
曲遠面色凝重道:“沒事了,我只是忽然想到張兄有吃藥的習慣,我聽說喝酒之後吃那藥又吃死人的。咱們一起喝過酒,所以我特來提醒一下。”
張承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哈哈,我會注意的。那沒事.”他壞笑著對曲遠眨眨眼睛。
曲遠:“我先告辭了。”
曲遠出來以後,鬆了一口氣,他還得去找朱依清算賬。只是朱依清去了哪裡呢?
曲遠來的時候,趁著怒氣,一口氣走到了京郊,這會子,天色微黑,這裡離曲府有數十裡地,曲遠慢慢地走著。
朱依清以前的兩處住所都被皇帝查封了,她會去哪裡呢?
曲遠想著她在懷恩寺的住所,是經常居住的。曲遠想著不如去找一下試試。
那門上還貼著封條,曲遠飛身一躍,踩著牆頭,直接飛進了院子裡。院子裡積滿了厚厚的灰塵,花草疏於打理,已經枯死了。
唯有一株花還長得很好,這株花就是李瑤提過的,只在祖皇帝墳前開過的花。這花很難養活,但傳說這花旺風水,只出現在龍脈前。
曲遠看著那妖豔的花朵,不屑地撇撇嘴。這女人的野心真不小。
這花難養活,應該有人經常來打理才對。
曲遠看看四下,每間屋子裡都上著鎖,他看不出有人活動的跡象。曲遠瞭解朱依清,這女人腦子還算好使,功夫很一般,輕功也只是泛泛。
曲遠見四下無人,他瞅了一眼左側臥室的門,這曾經是朱依清住過的房間。
在這房裡,他們有了第一....
他看了一眼門上的鎖,徑直走了過去。他用力地推門,“啪嗒”一聲,鎖開了,他推開門。
房內,纖塵不染,日常肯定有人打掃。
曲遠看了一眼床榻,他沒想到。他眉心一緊,朱依清大概是聽到了聲響,翻了個身,她睡眼朦朧地看著曲遠。
曲遠心頭一震,他忽覺不對勁。朱依清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打個呵欠。“你來了。”
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曲遠的憤怒更甚了。這女人做了那樣的壞事之後,毫無羞赧之意。這女人著實可惡。
曲遠怒道:“朱依清,你無恥。為何要害我和小瑤?”
朱依清嫣然一笑,輕飄飄地丟給他一句話,“想讓你們兄弟反目而已。”她竟這般卑劣。如果成功了,他和李瑤做下什麼不堪的事情,他有何臉面去見曲清揚?曲清揚那樣在意李瑤。
他這樣的愛朱依清,朱依清竟然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朱依清承認的這樣痛快,看著她無所謂的小臉。曲遠的怒火升騰,他揚手,他真想給這個女人一個耳光。他的手在空中懸了一下,唉!終究不捨。從相識開始,他一腔痴情,而朱依清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他,出賣他。他都選擇了原諒,可這次,她要陷害他和李瑤。
曲遠曾把朱依清當成自己生命的全部,可朱依清待她卻如此絕情。曲家是他傷痕累累之後,可以歇息的避風港,她卻要禍害他們親人之間的關系。這事成了壓垮兩人關系的最後一根稻草。曲遠可以容忍她做任何事情,但她不能容忍她再次去傷害他的家人。
他已經沒了父親,他不想失去自己的二哥。
朱依清仰著臉,含笑看著他,“你生氣了?”
曲遠怒道:“無恥。朱依清,你我以後一刀兩斷。如果再來招惹我,別怪我絕情。”
這是曲遠對朱依清說過最狠的一句話,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他轉身就走,他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放下了,放下了,終究是放下了。可,他的心卻猶如被刀子生生地割去了一樣,空落落的疼。
曲遠抹去臉上不經意間落下的水濕,一切都該結束了。從相識到如今,朱依清對他沒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