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心中不快,她板著臉“嗯”了一聲。
曲遠似乎沒察覺到李瑤的臉色,他自顧自說道:“說實話,我二哥那種性格不是個隨和的,他對女人經常板著臉的,這女人和他如此相熟。”
李瑤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板著小臉。曲遠唯恐天下不亂,又道:“這女人我覺得很眼熟,我記得我二哥曾經把她領回家,還說是什麼紅顏知己之類的。”
李瑤登時就炸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曲遠蹙蹙眉頭,“小瑤,你是不是傻?男人怎麼會把這種事告訴你呢?”
李瑤怒道:“哼,我今天一定要收拾曲清揚。”
曲遠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他故意勸道:“小瑤,別生氣,別生氣。或許是我誤會了。”
李瑤也覺得不對勁,那女人風情萬種,她是個女人,也覺得她很有女人味,很有魅力,何況曲清揚那個大男人,從那女人說話的語氣,李瑤就認定了曲清揚和那女人不清白。
那女人風情萬種,李瑤喉間像是吞了酸橄欖一樣,午飯,李瑤也沒吃出什麼滋味,倒是曲遠自斟自飲的,喝了不少酒。
難得的,今日,曲清揚很早就回府了。他正拿著鐵鍁給院中的樹木培土,一見李瑤回來了,他放下鐵鍁,搽了把汗,“阿瑤,這棵樹是杏樹,是院子裡沒有的,你可以作為作畫的參照物....”
李瑤氣哼哼地道:“不想畫。沒心情。”
曲清揚見她心情不好趕忙跟了過去,李瑤快速地進門,“嘭”的一聲,她狠狠地摔上門。
曲清揚的鼻子差點就撞到門上,李瑤反鎖住門。
曲清揚不知李瑤這是鬧那般?“阿瑤,你怎麼生氣了?你這是怎麼了?”
李瑤氣鼓鼓地躺在床上,任由曲清揚敲門。
曲清揚見她半晌沒反應,他佯怒道:“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晚上不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李瑤豁然起身,她快步走到門口,開啟門,門外卻已經沒了曲清揚的身影。李瑤氣道:“多等一會都不行。”
她轉身回房,怎料剛一轉身?
“啊。”她的身體懸在空中,頭朝下,她被曲清揚扛在肩膀上。曲清揚將她丟在榻上,李瑤抬腳就踹他,曲清揚順勢握住她的腳踝,李瑤的腳胡亂地彈踢著,曲清揚鉗制住她的雙腳,就勢分開,纏繞在自己的腰上。
李瑤的手用力地捶打他,“不許碰我,不許碰我。”
曲清揚以為這是她的小情趣,他不管不顧的,就進去了。李瑤哭了起來,“你是個壞人。”
曲清揚見李瑤真的哭了,他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哄著:“好好的哭什麼,我不要就是了。”
李瑤止住眼淚,她咬著下唇,氣鼓鼓地瞪著曲清揚。
曲清揚被她這生氣的小模樣弄得心煩意亂,他柔聲哄她,“我忙了很多天了,今日難得有空,你就別生氣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李瑤瞅著他微帶倦意的俊臉,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猜測他有個紅顏知己而已,眼下,他屬於自己才重要,何必生氣呢?
李瑤笑道:“沒事,只是忽然心情不好了。”
曲清揚不傻,對李瑤這個答案當然是不相信,但他沒有深究,他只是覺得兩人已經好到了這般田地,他也得適當地給她一些空間。
曲清揚揉揉她的發頂,“你忙了一天,睡會吧。我去把院子裡的那幾棵樹修整一下。”
李瑤看著曲清揚的背影,她忽覺自己這醋吃的真是沒意思,兩人現在安安穩穩地生活在一起,就像老夫老妻一樣。這樣的安穩蠻好的,她又何必去追究以前那些不相幹的事。
李瑤理理淩亂地衣襟,曲清揚嫌熱,幹脆脫了外袍,他有力精壯的手臂用力地揮舞著鐵鍬,他又栽種一下一棵小樹,這小樹看上去小小的,但樹幹卻長的極有特色,遒結的樹幹倒是很適合入畫。
難為他有心了,李瑤沒事的時候,就會坐在床前,描畫窗外的這些樹木,院子裡的桃樹、梨樹、梅樹被她畫了很多遍了,曲清揚是見她畫畫興致索然,所以又找來了幾棵樹栽種,讓她每日畫不同的樹木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