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敲敲門,曲遠開門。李瑤吸吸鼻子,她沒聞到濃重的酒氣。
她鬆了一口氣,沒喝酒,證明曲遠要振作起來了。
但曲遠的眼睛黯淡無光,就像已經死去的魚眼睛。
李瑤又擔心起來,她皺著眉頭看著曲遠,“曲遠,你好點了嗎?”
曲遠幹瘦憔悴的臉上多了一絲自嘲的笑意,“好不好?都沒關系。”
朱依清離開帶走了曲遠身上的活力,曲遠坐在案前,失神地望著桌子上的油燈。
“上次,我跟你說我又去找她。”
前天,朱依清告訴了李瑤接下來的事情。
因為回憶,曲遠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光澤。
“其實這女人也是口是心非。我去找她,她不讓我進門。”
曲遠一把抱住了朱依清,朱依清用力地推他,可曲遠就是無賴,就是不鬆手。
“我當時認定了一件事,我不能鬆手,我要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
曲遠自嘲地苦笑道:“我真是蠢極了,她只是想要利用我而已。當時,她謀劃著依靠曲家的勢力,將自己的屬下安插進軍中。
她說她暗自掂量了一下我的分量,她對我半推半就。”
李瑤心中一動,但她什麼也沒說。朱依清對曲遠半推半就,或許更多的是因為心動。
但她沒說透,就算是心動,朱依清也是個心冷的人,她為了報仇不擇手段。
曲遠接著講,他一隻手臂圈緊了朱依清,另一隻手拿著早點在她眼前晃悠。
“吃點吧。嗯,昨天是我魯莽了,對不起。”
朱依清將臉扭到一邊,“哼,我不吃。”
曲遠笑眯眯地哄她,“乖了,吃點吧。”
曲遠的手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朱依清在他的懷裡別扭地掙紮著。
曲遠臉一沉:“你看你瘦的,吃早餐。”他不由分說地拉著朱依清的手,坐在石桌旁,他開啟油紙包,油紙包裡還有一個碗。
曲遠將早餐放在她面前,“趁熱吃。吃完,我帶你去散步。”
“啪”朱依清惱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曲遠蠻橫地道:“憑我是你男人。”
他無賴地看著朱依清笑,朱依清怒道:“你無恥。你才不是,我....”
說完,她站起身就要走,曲遠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曲遠力道剛剛鉗制住朱依清,既不讓朱依清掙脫,也不會弄疼朱依清。
朱依清掙脫不開,她惱怒道:“你走,你走了,我才好好地吃飯。”朱依清眸子裡精光一閃,曲遠只要出了這個門,她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曲遠見她皺著眉頭,真的不開心,他猶豫了一下,松開她的手。
“那你乖乖地吃飯。”
朱依清沒好氣道:“知道了。”
曲遠轉身,朱依清眸子裡閃過一絲陰冷,曲遠忽然轉身,他手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朱依清,“我出門會不會被打呢?”
朱依清原本打的算盤,等曲遠出了這個門,就派屬下揍他一頓,然後說是自己買通了賭坊的小混混。
曲遠直接說破了,朱依清冷笑道:“哼,僱小混混打你還得花錢,我才沒那閑工夫呢。滾吧。”
曲遠唇畔勾起一抹淺淡的譏笑,朱依清被惹急了,“我說了上次是因為嫉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你想多了,我才沒那麼卑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