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遠不回答,只是看著她,十六歲的少年,情竇初開的少年,身體裡正燃燒著熊熊烈火。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朱依清,他灼熱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身體一樣。朱依清只是看著他,“若我毀容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朱依清對這個答案異常的執著,曲遠顳顬著嘴唇道:“不,我不喜歡你的容顏,我就是喜歡你,你是個很好看的女子,可我見過比你還好看的,我一見你,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
曲遠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雜質,灼熱而又坦率的目光,朱依清笑道:“你喜歡我,想要佔有我。和我一起行夫妻之禮。”
曲遠毫不遮掩自己的慾念,“想,我現在就在想。”
朱依清見過虛偽的男人,見過好色的男人,可從未遇見過曲遠這種懵懂單純的少年郎。
“哼,你真無恥。對我有這種念頭,你還說喜歡我。喜歡一個人是不應該有這種念頭的。”
曲遠見她生氣了,他愧疚道:“依清,我是真的想,我覺得我身體裡有團火要燃燒掉我了。”
曲遠真是坦誠,他還是看著朱依清,灼熱的目光毫不遮掩自己的渴望。
朱依清怒道:“你在侵犯我?”
曲遠歉疚道:“是的,我在侵犯你,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曲遠的眼神就像一個純真而又無辜的孩子一樣。
朱依清狠狠地甩開手,曲遠用力地拉住她的手,朱依清還要掙紮,曲遠用力一帶,將她帶進了懷裡。
少年的胸膛像火一樣炙熱,差點灼燒了冰冷的朱依清。曲遠鉗制住她幾欲掙紮的雙腕,他另一隻手托起她纖弱的身子,放在床上。
他顫抖著手,像是撫摸一件珍寶一樣,從她的額頭摸到了她的脖頸處。
朱依清不掙紮了,她只是看著曲遠,曲遠完美的臉上英氣勃發,但他的眉眼間稚氣未脫,朱依清不知為何,她也不想掙紮了。
曲遠生澀地親吻她的唇。
朱依清沒被人這樣侵犯過,生澀而又熱情的曲遠讓她忽然覺得很享受,她還是個女人。
這十幾年,朱依清假扮陳子恩,她差點忘了自己是個女人,直到遇見沈峰嶠,可這沈峰嶠喜歡男人。如果她一直假扮男人,或許沈峰嶠會愛上她的吧?可出於女人的本能,她心裡是拒絕的,她想讓她的愛人愛上的是一個完整的自己,完整的女人。
沈峰嶠自從知道她是個女人以後,對她很冷淡,她差點誤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會活得更好的。
但她內心深處渴望做個女人的,這種矛盾而又糾結的心情讓朱依清很痛苦。
她的生活一直是扭曲的,她想要體味一個女人的快樂。
曲遠握住她的手,朱依清手裡握著炙熱....
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男人和女人居然如此不同。
朱依清閉上眼睛,“呃。”朱依清嫌棄這樣的自己,一邊想著沈峰嶠一邊和曲遠這樣子親暱。
可,她也痛苦,她想要和沈峰嶠在一起,可沈峰嶠喜歡男人。
她覺得自己很矯情,她也有心引誘曲遠,曲遠對她有利用價值,既然已經這樣了,何必自怨自艾呢?
曲遠握著她的手,若不是曲遠長得好看,他這種動作簡直就是....
“呃。”
曲遠松開她的手,他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我捨不得,等你願意喜歡上我的時候,我才要。”
朱依清嫌棄地用他的衣服搽幹淨身上的汙濁,“你不要臉,輕薄我。”
曲遠也覺得自己冒犯了她,他連忙柔聲哄她:“不,不生氣了,是我不好。乖,不氣了。”
朱依清心中一動,她忽地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她小時候,哥哥就是這樣柔聲哄她的。
一想起哥哥,朱依清眼角一濕,眼淚差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