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清臉色好看了點,“沒事的。我是個女人,我並不喜歡別人敗壞我的名聲。”
曲遠連聲道歉,“對不起了。”
朱依清心道:這家夥真蠢,這點小伎倆就把他擺弄的很服帖。
朱依清想著再戲耍他一番,“那個,我正好出門吃早點,一起吧。”
曲遠笑道:“好。”他低垂了眼簾,他明知道朱依清可能有毒,但他還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他喜歡和朱依清一起吃飯。
朱依清去了常去的早點攤子,要了一碗豆花,一根油條。這白花花的豆腐腦搭配上高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曲遠食指大動,朱依清見他吃的香甜,她決定耍弄他一番。
吃完早點,朱依清揉揉肚子,“我想去京郊的山上採摘些草藥,一起嗎?”
“嗯。”曲遠想知道這女人耍什麼詭計,他又為自己找到接近朱依清的藉口。
朱依清和曲遠走著,已逐漸走到了偏僻的京郊,偏生不巧,本來一片清朗,可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
朱依清看看四周,她眸子裡精光一閃,她佯裝才發現,“哪裡有處茅草屋?”
順著她的視線,曲遠也看見了,曲遠快步走到茅草屋前,他推開門,戒備地檢視四周,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推門,讓朱依清進來。
朱依清撩撩濕漉漉的頭發,“唉,真倒黴。”她孩子氣地嘟起了嘴。
曲遠笑道:“沒什麼,秋雨停的很快,等雨停了,我們再去。”
朱依清坐在床邊,她解開束好的頭發,如瀑布般的頭發披散了下來,曲遠呆愣地看著朱依清,朱依清這張明豔的臉被她的秀發半遮半掩的,猶抱琵琶半遮面。
曲遠心裡一癢,他只覺得喉中一緊,朱依清朝著他撒嬌:“幫我弄一下頭發。”
曲遠呆愣地走到她身邊,“你用手幫我梳梳吧。”
曲遠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他小心翼翼地梳著。
“對不起,曲遠。”
曲遠茫然地問道:“你為何道歉?”
朱依清回頭,咫尺之間,四目相對。朱依清坦誠地看著曲遠,“其實昨天那個黑衣人是我花錢買來的打手。”
曲遠怒道:“我又沒惹你,為何要那樣對我?”
朱依清咬咬下唇,可憐兮兮地看著曲遠,“是因為我嫉妒你和沈大哥交好。”
朱依清把這麼蠻橫不講理的理由說的冠冕堂皇,她還是坦誠地看著曲遠。
曲遠憤怒地從鼻翼間冷哼一聲,“哼,你好無理取鬧,我和他交情是有的,我是個男人,又不會和你搶他。你這嫉妒....”
曲遠猛然頓住話,他想起沈峰嶠的很多小動作,似乎太過親暱了。
朱依清幽怨地看著他,“他有斷袖,我誤以為你們.....。”
曲遠怒道:“荒謬。”
曲遠覺得被冒犯了,朱依清咬著下唇,她斜睨著曲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曲遠的腦子裡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平日裡沈峰嶠的言行舉止,他不由自主地就信了,他的語氣隨即也緩和了起來,“我沒想過這種齟齬的事。你誤會了。”
朱依清一雙美目愧疚地看著曲遠,“我就花錢僱了賭坊的打手,你別生氣了。”
曲遠站在床邊,朱依清眼中水汽彌漫,煞是可憐。曲遠一時心軟,只好無奈道:“好,我不生氣了,可你以後也不能這麼欺負我了。”
朱依清心裡冷笑:這小子也太好糊弄了,就這麼糊弄過關了。
她抬起手,輕輕地撫摸曲遠的脖子,他的脖子裡有很明顯的紫痕,她的指尖輕輕地來回摩挲,曲遠頸項裡一陣酥麻,他脊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