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遠畢竟是個男子,這樣用力,沈峰嶠一個趔趄,朱依清趕忙扶住沈峰嶠,見朱依清的手臂挽住了沈峰嶠的腰,兩人緊密地貼在一起。
曲遠賭氣道:“我自己能走回去。”
他轉身就走,他的腳腕可能也受了點傷,他一瘸一拐地走著。
馬場離家不算近,他的腳踝疼的要死,但他就是孩子氣的任性,他想著反正朱依清也不關心他,他疼死算了,他討厭沈峰嶠,憑什麼?他哪點比自己強?
到家以後,曲遠就將自己丟在了軟榻上,他無力地癱倒在榻上,胳臂疼,腳疼,心裡也憋屈的難受。
曲遠就這麼躺在榻上。
是夜,他都快睡著了,“篤篤。”急匆匆的敲門聲,曲遠開門,不快地看著門口的人,是守門的小廝。
小廝忙道:“公子,外面有個姓朱的姑娘,有急事找你。”
曲遠怔了一下,“姓朱的姑娘?”
曲遠反應過來,趕忙理理衣襟,緊接著理理鬢角,“我這樣可以嗎?”
小廝忙道:“公子簡直帥的慘絕人寰。”
“慘絕人寰?”小廝這形容詞用的真是慘絕人寰,曲遠懶得搭理這個小廝,他要去見朱姑娘。
朱依清一襲淡紫色的袍子,月光如水般淡淡地籠罩在她的身上,她周身散發著迷離的光澤,曲遠誤以為仙子下凡了。
藉著燈籠的光,曲遠笑盈盈地看著朱依清,朱依清著急地看著曲遠,“沈大哥,沈大哥被抓起來了。”
沈峰嶠為人成熟穩重,曲遠和他相交不錯。但沈峰嶠這人有時候對他表現的過分親暱了,曲遠受不了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的。
曲遠寬慰她,“你別著急。慢慢說。”
朱依清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扯拽著往前走,“你跟我去看看,求你了。”
朱依清柔婉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曲遠一陣心疼,也顧不上多問,跟著她就走。
走到一處偏僻的民巷裡,這裡黑漆漆一片,皎潔的月光在這樣陰暗的環境裡也弱了很多。曲遠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沈峰嶠的身影。
朱依清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驚恐地看著角落處,曲遠這才看見角落處站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這黑色和角落的黑暗融為一體。
曲遠將朱依清擋在身後,他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但他想著要保護朱依清,強裝鎮定。
“你是誰?”
朱依清看得出曲遠有些害怕,她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屑,但她卻故意握住曲遠的手,“我怕,這人身手很厲害的。”
曲遠的保護欲油然而生,他看著黑衣人,“有種你過來呀?”
黑衣人粗啞的嗓子裡,“你小子沒種。我...”
黑衣人迅速出手,眨眼之間,黑衣人鐵鉗般的手已經掐住了曲遠的脖子,曲遠抬手想要弄開他的手,可他的手臂受了傷,他的力道有限。
朱依清只是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曲遠,我好怕呀。”
曲遠的臉色紫脹,朱依清卻還是不停地發抖,曲遠張著嘴,他已經窒息了。
朱依清對著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這才鬆手,剛一鬆手。
“哐當”一聲,曲遠倒在地上,朱依清嫌棄地扇扇濺起的灰塵,她不屑地看著曲遠,“哼,蠢材一個。”
“主人?他。”
朱依清用腳尖踢踢曲遠,“哼,沒用的家夥。”
“不管他。”朱依清轉身就走。
“咳咳。”曲遠捂著脖子,咳嗽了起來。
“公子,您醒了。”小廝趕忙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嘴邊,曲遠喝了一大口,他沙啞著嗓子,茫然地看著小廝:“我怎麼回來的?”
小廝小心翼翼地看著曲遠,“是將軍把你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