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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咬咬下唇,她和曲清揚開始懷疑李伯,是從李伯沒有查清楚陳子恩的身世開始的。抱著懷疑的心態去審問柏寒,確實有些先入為主。只是....
李瑤賠笑道:“您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李瑤也覺這話蒼白,可李瑤必須這樣做,疑人不用。
李伯恨恨地看著李瑤,“若是沒事,老奴先下去了。”
李瑤笑著送走了李伯,“您別生氣,別生氣。”
李伯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憤憤地走了。
李伯一走,李瑤眸子裡閃過一絲陰冷。李伯這忠心的戲碼演的真是爐火純青。李伯跟隨曲清揚這麼多年,乍一聽說自己被懷疑,李瑤覺得他首先該難過才是,試想,被自己最親的人懷疑,難過和憤慨都該有的。可,李瑤只從李伯眼裡看見了憤慨,不曾看見難過。
李瑤最擅長的就是畫人物畫,她對人的觀察細致入微,她已經確定李伯是內奸。李瑤知道李伯在曲清揚心裡的分量,她覺得自己這樣就下結論,實在太草率了。
她得再觀察一下,李瑤從桌子上拿起一本畫冊,接著翻看。
曲清揚走的這三天,府內倒算是平靜,一連三天,曲遠也沒再派人來送信。
李瑤像往常一樣,洗漱之後,用餐之後,畫畫。李瑤翻開畫冊,她提筆。
“你讓我進去,你讓我進去。”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瑤聽得出這是誰的聲音,她蹙蹙眉頭,這個李花兒到哪裡都不消停?
李瑤開啟門,冷聲道:“讓她進來。”
李花兒看著這個帶著面紗的神秘女人,她沒認出是李瑤來。
李花兒揣摩不出李瑤的身份,但她絲毫不怯弱,不滿地看著李瑤:“不,我不見你,我要見將軍。”
李瑤懶得應付她:“他不在,若有事,你等他回來吧。”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就走。侍衛卻道:“將軍走的時候,將府內一切事宜交給夫人打理。”
“夫人?”李花兒驚訝地看著侍衛,饒是李瑤也被驚訝地看向了侍衛,無名無分的,侍衛在人前也叫她夫人,李瑤覺得不妥當。
侍衛見李瑤看向自己,隔著面紗,看不清李瑤的表情,但侍衛還是道:“將軍臨走前這麼說的,他說他從江西回來,就辦婚禮。”
李瑤只覺得頭疼,這曲清揚也太胡鬧了,也不和她商量一聲,就這麼決定了。
李花兒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但她卻笑道,她這笑帶了些微的諂媚,低眉順眼的讓李瑤心中厭惡。
李花兒:“我等不到將軍回來了。”她挺挺肚子,“我又懷孕了。大夫人,她”
李瑤對李花兒並不關心,她記得上次說懷孕是半年前的事,在人前鬧得很難堪。李花兒:“我家夫君對我寵愛頗多,我就算懷了身孕,晚上還要伺候他。我身體不好,這幾天身上痠疼。”
這話直白,幾個侍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如此直白的話,李花兒卻不以為恥,她嫵媚地對著侍衛拋了個媚眼。李瑤不覺間拔高了音量,“說重點。”
李花兒聽出李瑤的怒意,這才道:“是這樣的。大夫人嫉妒我,說要打死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