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前卻向她伸出了手,她溫熱的手心讓李瑤貪戀,李瑤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了。不,不曲清揚還在等她。
李瑤用力地掙脫開了娘親的拉拽。她微微睜開眼睛,強烈的太陽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適應,而後又閉上了眼睛。
“呵,你還真是命大。”
譏誚的聲音傳來,李瑤聽出了是誰,但她卻沒睜開眼睛。她猛然鬆了一口氣,她沒死。
“你這張臉蛋,嘖嘖,真是不出眾。”欣悅指甲劃過她的臉頰,李瑤刺痛,她睜開眼睛,虛弱的眼睛冷冷地看著欣悅郡主。
欣悅絕美的眼睛冷酷地看著她,“你和曲清揚都夠蠢的。居然相信朱依清。”
李瑤心口一疼,她閉上眼睛,“我們蠢笨總比某人被拋棄的強。”
欣悅郡主的手指在李瑤的臉上猛然一頓,她光潔的長指甲狠狠地掐進李瑤的肉裡。李瑤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李瑤看著氣急敗壞的欣悅,“辜負你,背叛你的又不是曲清揚,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們?”
欣悅冷著臉:“我那點都比你強,出身.....”她驕傲地看著李瑤,“你一個小小的農女憑什麼?”
李瑤知道欣悅僅剩出身這點驕傲了,她的人生早已經沒了希望。
李瑤不想做這種無謂的爭吵,欣悅郡主卻不饒了她,她狠狠地掐住李瑤的臉頰。“李瑤,我要你生不如死,你原本就不出眾,你這張臉....”欣悅猙獰地看著她。
欣悅:“勤兒,把那個拿進來吧。”
李瑤的手腳被束縛在床上,她動彈不得,她驚恐地看著欣悅,欣悅冷笑道:“以為你不會怕的。哈哈。”她笑的猖狂。
“那地牢原本是二老爺關押囚犯的,那個姓柏的可是曲清揚的死對頭。我用計也把他放了出來,你們可以做個伴。”
勤兒遞給欣悅一個小瓷瓶,欣悅陰冷的目光彷彿一條吐信的毒蛇,李瑤搖頭,“不,不要。不要。”
欣悅郡主將小瓷瓶裡的藥倒在她臉上,李瑤臉上傳來劇痛,皮肉燒焦的糊味。李瑤痛苦地睜大了眼睛,“我放過你,你為何不肯放過我?”
欣悅郡主冷笑道:“虞朗死了之後,曲清揚對我一如既往的好,我想著他對我好,我們共度此生,也是不錯的。可偏生有個你。他去邊關打仗,我也跟著去了。我怎樣對他,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很上心,我孤單的時候,就多喝了一杯,和府內一個侍衛。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和曲清揚雙宿雙飛了。也不用下藥引誘他了。可惜,還是未成,恰好我懷孕了。”
李瑤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她痛苦地看著欣悅郡主,欣悅這人從前和善,也不過是自持身份的親和罷了,她骨子裡是個驕傲跋扈的人,她的三觀從來是歪的,她的驕傲讓她覺得寧可她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她。
李瑤後悔,為何當初要手軟。對自己的敵人決不能手軟,今生,不知她可有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