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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曲清揚抬手去拔匕首,李瑤忙道:“你可以帶他下山去治療,這裡...”
曲清揚悶聲不吭,他快速地拔出匕首,他用手用力地按壓止血。
李瑤幫他扶住曲遠,曲清揚陰沉著臉,“我帶他下山會要了他的命的,他平日裡看著玩世不恭,他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對她已經深入骨髓了。只有守在她身邊,他才有意志力撐下去。回去以後,就算多少名醫,也支撐不住他的心志。她可以。”
曲清揚為他止血,曲遠微微睜開眼睛,他虛弱的聲音:“別開門,有風。産後若是,落下,她會頭,疼。”
失血太多,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著門的方向。李瑤趕忙站起身,關上門,曲遠這才閉上眼睛。
李瑤返身,“把他安置在廚房裡吧。”
曲清揚搖頭,“阿瑤。帶他去那間茅草屋,晚上,你和我在廚房將就一宿。”
李瑤不解地蹙蹙眉頭,而後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李瑤覺得有點殘忍。一個重傷,一個才剛剛。
見李瑤不忍,曲清揚隨即改變了主意:“我去廚房將就一宿,你有事叫我。”
曲清揚將曲遠攙扶進了屋子裡,放在了離朱依清不遠的小竹床上。
朱依清只是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複又閉上了眼睛。
李瑤抱了一床被褥,抱進廚房,放在了地上。她拽了很多燒火用的稻草鋪在地上,她將被褥鋪在地上,她用手試試,還算軟和。
這些年,曲清揚受了很多的傷,經常腰痠背疼的。曲清揚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你生什麼氣?”
李瑤茫然地蹙蹙眉頭,“我沒生氣。”
曲清揚以為她還在賭氣,他板過她的肩膀,“沒生氣為何離家出走。”
李瑤這才想起,那種惡心的感覺複又浮上心頭。“你撒謊?”
曲清揚舉手發誓,“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騙過你。除了失憶那段時間,我才豬油蒙了心。”
李瑤見他認真地發誓,她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一日,欣悅郡主說你們曾經,她連你身上的特徵都說的清楚。”
曲清揚並不避諱這個話題,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李瑤,“我中了毒,她照顧我的時候,應該是看到了。我不騙你。我真的沒有,沒有到最後一步。”
李瑤心裡一動,她惱怒地推開曲清揚,“沒有到最後一步。真惡心。你們....”
曲清揚長臂一伸,將她帶進懷裡,他在她耳邊低聲道:“原諒我.”他溫熱的唇在她的耳邊徘徊,他幾乎是低聲下氣地求她,用這種方式乞求原諒,他也覺得自己無恥。只是,他實在不想讓她因為一個不相幹的心機婊不開心。
他用臉輕蹭李瑤的臉頰,“錯了,錯了,我錯了。”
李瑤沒心思再提這個,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我們不說這個了,我擔心他們兩個,我去看看。”
曲清揚酸溜溜道:“對他們比對自己男人還好。”
李瑤笑著捏捏他的臉頰,“啥醋都吃,你先睡吧。”
李瑤去屋子裡看看,見曲遠已經醒了,他睜著眼睛,貪戀地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朱依清。
朱依清臉色蒼白,絕美的睡顏。
曲遠有氣無力地低聲道:“第一次,是我要挾她的。大概在你去找我二哥之前。”
李瑤低聲勸慰道:“你還是省下力氣吧。這話以後再說吧。”
曲遠:“我現在說完,以後我不會再見她了。兩年前,我就見過她。一眼的風華。”他神色悵然,“我拿她的身份要挾了她,就在酒館旁的那個宅子裡。小瑤,你知道嗎?”他頓了一下,“那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個夜晚。我終於實現了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曲遠愧疚地看著朱依清,“我沒想過她是否願意,只是想著生米煮成熟飯,以後才好有發展。你知道嗎?小瑤,相思入骨是怎樣的煎熬嗎?”
李瑤不接話,李瑤知道曲遠只是想傾訴,她只需要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