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我懷孕了。”
李瑤驚悚地睜大了眼睛,“師傅,師傅,你是個男人。”
陳子恩苦笑道:“我是個女人。我可以易容,那些東西我也可以偽裝。”
這訊息的分量太大了,李瑤一時半會消化不了,陳子恩解開外袍,李瑤趕忙轉身,“你別,別。”
陳子恩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小瑤,我真是個女人。”
“不,不,你的嗓音。”
陳子恩:“我的嗓音是刻意練成這樣的。”
陳子恩解開外袍,“小瑤,我剛才喝了那種藥,這孩子,我不想要。我讓你跟我上山,只是想讓你照顧我兩天,我父兄的仇還沒報,我不能死。”
李瑤還是難以相信這件事,陳子恩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
陳子恩痛苦地低吟了一聲,“好痛。”
李瑤這才回身,她看著痛苦地擰著眉頭的陳子恩,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唇邊。
“我的真名叫朱依清。我爹希望我一直清純無暇。”
李瑤只是呆愣地看著陳子恩,不,朱依清。她還處在震驚中,她不知該如何應對。
“小瑤。”她扯扯李瑤的衣袖,李瑤這才道:“那個,那個曲遠知道嗎?”
朱依清氣惱道:“我本就不是自願,我不想生,他知道與否也不重要。況且,藥已經吃下了。”
李瑤見事實已經如此,她也沒別的辦法。李瑤拎著水桶,打了溫泉水給她搽洗用。
李瑤生爐子,她又燒了要喝的水,她將水燒好以後。朱依清還是那樣安靜地躺在床上。
“幾個月了?”
朱依清沒說話,李瑤覺得她小腹平坦,應該也沒幾個月,她想著應該沒什麼危險的。
見她不回答,李瑤沒再問。
半晌之後,朱依清才有氣無力地道:“六個月了。”
李瑤吃驚地看著她,怒道:“你真是不愛惜自己,曲遠也是的,你都懷孕這麼久了。他竟然還對你....”
李瑤想起那日在荒蕪的小院子裡。
朱依清冷笑道:“他原本也只是貪圖享受。他說他忍不住。”
李瑤氣憤道:“這個曲遠真是壞透了,他這人向來都輕浮,不負責任。師傅,你也真是的,都不保護好自己。這家夥真是混賬。”
李瑤覺得還是曲遠的錯。畢竟這種事,受苦的只能是女人。“這家夥是個超級混賬。”只是,李瑤不想在這種時候駁回她的話。她看得出來曲遠是真心對她的。只是眼下,朱依清很難受,她喜歡說什麼,李瑤就順著她說。
李瑤用熱絹帕搽去她額上的汗珠,“很疼。”李瑤想起自己那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襲來。
朱依清雙手緊緊地抓著褥子。
“小,小,我們,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