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忙道：“那個，那個，我來賞花的。”
曲遠笑道：“快走吧，改日再來。”
李瑤尷尬地應了一聲，李瑤和春華轉身就走，她兩出了院門，兩人對視一眼，兩人都面紅耳赤的。
春華黯淡地低垂了眼簾，“他們兩個真的是....”
李瑤早就知道這事，她不好說什麼。她拍拍春華的肩膀，“別多想了，他們開心就好。”
春華咬著下唇，眼中卻氤氳出了一團水汽。李瑤以為她是傷心曲遠心有所屬，怎料？
春華卻道：“他們以後沒有子嗣，太子家的血脈就此斷了嗎？”
李瑤沒想到她會惦記這個。這也無可奈何，“那就領養一個吧。”
春華眸子裡精光一閃，搖頭，“這可不是親生的，孩子還是親生的好。”
一提到孩子，又戳中了李瑤的心事，李瑤心裡悶悶的，沒留心春華話中的
見李瑤悶聲不吭。春華一直陪伴著李瑤，她知道這些日子，李瑤為了孩子的事很煩心。她一直擔心自己不能再生養。
春華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李瑤，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兩人各懷心事。
走回住所以後，李瑤就看見曲清揚正立在門口，他換了家常的衣服，青袍綬帶，他一見李瑤，一直緊蹙的眉頭隨即松開，他溫柔地看著李瑤。“阿瑤，你跑哪裡去了？怎麼一頭汗？”他抬手用衣袖抹去她額上的汗。
搽完汗，他深看了李瑤一眼，他捏捏她的臉頰，“怎麼又不開心了？”
李瑤不想曲清揚擔心，“沒，沒有，只是剛才撞見的事有些尷尬。”
曲清揚：“哦？尷尬？”
李瑤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哈哈。”曲清揚朗聲大笑，李瑤趕忙捂住他的嘴，“你別笑。別笑。”
曲清揚止住笑，“曲遠一片痴心也是值得了。”
李瑤困惑地看著他，“你竟是認同的。”
曲清揚無奈地搖搖頭，“不認同，只是曲遠不是孩子了，我也管不住他。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範蠡的故事嗎？”
李瑤不記得了，她茫然地搖頭，曲清揚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們邊走邊說。”
曲清揚將陶朱公範蠡的事情告訴李瑤，據《史記》記載。
“陶朱公那樣的人還管不住自己的兒子，何況是我？我阻止也阻止不了，我阻止了曲恆，可曲恆該做什麼還是做了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明知道他們要跳進坑裡，卻什麼也阻止不了，只能顧全大局。”
李瑤認可這樣的話，性格決定了處事的方式，可這性格卻很難改變。
只是陳子恩的身世，曲清揚看出了李瑤的心事，他疲憊地皺皺眉頭，“他肯定是知道，這是他的選擇。眼下，我和陳子恩也不會撕破臉。我們是最好的同盟，當日慕王府的人也參與了血洗太子府。”
曲清揚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李瑤卻覺得心驚膽戰，血洗？陳子恩背負的仇恨一定很痛苦，宮廷爭鬥，居然對自己的手足開啟殺戒。
李瑤覺得這個皇帝實在是....從人性來說，真的是泯滅人性。
曲清揚無奈道：“這事就是拼的心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