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笑道：“老曲，最愛護犢子的。”
幾個士兵憋著笑，曲清揚從唇齒間迸出一個字，“滾。”
劉能笑哈哈地對身邊計程車兵吩咐道：“趕緊去。”
李瑤扶著曲清揚坐在床上，大夫先為他包紮，包紮好以後，又開了藥方，劉能讓士兵跟著大夫去抓藥。
劉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調查了太守。這老匹夫投靠了陳貴妃，陳貴妃那個女人恨你入骨，肯定....”
曲清揚疲憊地皺皺眉頭，劉能偏生是個不識趣的，“這老匹夫還暗中拜過張家的碼頭，我想著陳貴妃應該握住了老匹夫的把柄。陳貴妃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聽這個賤人的。.....”
曲清揚猜想到了這些。馬旭扯扯劉能的衣角，“將軍，我們先告辭了。”
劉能不滿意道：“還沒聊夠。”
“咳咳”馬旭對著劉能猛使眼色。劉能這才道：“老曲受傷呢，也幹不了什麼。”
李瑤小臉一紅，曲清揚沒好氣道：“我昨晚沒休息好。走吧”
劉能見確實曲清揚一臉疲憊，這才起身，“我們走了。”
賬中只剩下他們二人，李瑤扶他上床，“你睡會吧。”
李瑤為他蓋好被子，曲清揚握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坐在床上。“一起。”
李瑤躺在他身邊，曲清揚的手探進被子裡，李瑤拽住他的手，“不，你身上的傷。”
曲清揚一臉渴求地看著她：“我什麼也不做，只是看看。”
李瑤不忍拒絕，三下五除二，曲清揚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李瑤紅著臉道：“別看了，好髒。”
“好看，比花還好看。”曲清揚從喉間嗯了一聲，他帶著薄繭的手揉捏起來，而後把手指探了進去。
李瑤想要掙紮。曲清揚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你別亂動，我身上有傷。”
李瑤沒敢亂動。
蝕骨銷魂，李瑤的心跟著愉悅地顫抖了起來。曲清揚沉沉睡去。
李瑤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部的線條，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她臨摹著他顴骨的線條，他雙頰凹陷的厲害。
還有身上，他原本就不算胖，他的腹部已經能摸到肋骨了，她輕揉他的腰椎，腰椎處也能摸到骨頭了。
這樣的消瘦，李瑤心疼不已，他得多吃些才好。
李瑤看著帳篷的頂部，她忽地想起獨自一人留在驛站裡的春華，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一個人行不行？
“嗚嗚。”驟然響起的號角聲在空寂的夜裡異常的突兀，曲清揚豁然睜開眼睛。他翻身下床，拿起衣物，迅速地穿好衣服。李瑤也要下床，他按住她的肩膀，“你睡吧。沒事的，這是夜間例行點名。我要再對照一下花名冊，那些死去的....”他喉中一哽，他不想那些兄弟，沒有名姓的死去，他得弄清楚少了那些人。那些人的家在哪裡？他會送他們回家的。
李瑤拉住他的小手指，“你要注意身體。”
曲清揚看著她，溫柔的眸子裡滿是戲謔，他笑道：“某人求饒的哭聲證明瞭我的身體狀況。”
李瑤羞的滿臉通紅，曲清揚替她掖掖被子，“好好歇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