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不覺苦笑道:“人家是夫妻。”
“哼,假夫妻。”
兩人在曲遠的護送下,走出了曲家。李伯候在大門口,李瑤又對他交代了幾句。
李伯不甘心道:“姑娘,這大乾朝三妻...”他覺得這話造次了,他也是著急。
隨即轉移了話題,“老奴查清楚,是地牢裡一個侍衛把斧子弄進去的,府上的事,您就放心吧。”
李瑤不能想象自己和別的女人爭寵,她無奈道:“多勞您費心了,內奸的事多留意。”
陳子恩見李瑤戀戀不捨,他趕忙拉了一把她的衣袖,“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李瑤難過地低垂了頭。李瑤滿目悲愴,她迷茫地看著窗外,“他離開我也會幸福的。”
她低聲喃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陳子恩。
陳子恩並不說話,離開曲家甚遠,他也沒必要偽裝了。他只是摘下了臉上一直粘著的胡須,這胡須讓他面板不太舒服,他恢複了陳子恩的臉。
他默默地看著李瑤,感情這事得李瑤自己想通才行。
“師傅,我想喝酒。”
陳子恩瞧見一家酒館,“這家酒館是你來過的。”
這間酒館是她和曲清揚曾經來過的,酒入愁腸,李瑤知道陳子恩是怕引起她難過的回憶,可是她就是想喝酒,這間酒館只是有他們一丁點的回憶。
李瑤下車,陳子恩跟著她下車,“你脖子上有傷,不要喝太多。”
李瑤自嘲地笑道:“師傅,我哪裡不是傷。”
陳子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的。”
他想著與其讓她堵在心裡難受,倒不如讓她開心點。
陳子恩叫了一壺黃酒,黃酒沒那麼傷身體。
李瑤喝了一口酒,陳子恩正在為她倒酒。
一個小廝跑了進來,“公子,公子,可算找到您了,老爺忽然暈倒了。”
陳子恩睨了小廝一眼,“別慌。”
他擔心地看著李瑤,李瑤笑道:“師傅,您別擔心,這裡咱家不遠,我會自己回去的。”
陳子恩還是不放心,他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並交代了店小二兩句,這才跟著小廝走了。
李瑤喝完了一壺黃酒,覺得黃酒實在沒什麼後勁,她現在心痛的很,她需要烈性的酒。
“拿壺白酒。”
小二勸她:“別喝太多。”
李瑤不快地睨了他一眼,小二瑟縮了一下肩膀,“好吧。”反正收了錢。
李瑤拿起白酒,直接猛灌。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幾壺酒,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眼前多了一個人。那人熟悉的聲音讓李瑤本能地靠了過去。
曲清揚覺得自己快炸了,他恰好來這裡小酌一杯,就看見“陳玉”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她醉的很深。有個男人的鹹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也毫無知覺。
曲清揚原本只是冷眼瞧著,可這女人喝醉了酒,真是有股子作死的勁頭。
她拿起酒壺就砸那個男人,嘴裡還唸叨著,“別碰我,誰要是碰我,我宰了他。我是曲清揚的。”
這話聽得曲清揚一陣寒戰,只是酒後吐真言。曲清揚看見那幅畫的時候,那種微妙的一絲絲心動的感覺又來了。
李瑤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那男人被打了,怒極,拽住李瑤的領子,將李瑤拉拽了起來,揚手要打。
眼見著李瑤就要捱上那一巴掌了,鬼使神差的,曲清揚幫了她,她一個踉蹌,醉醺醺地歪在了他懷裡。
曲清揚晃晃她的肩膀想要晃醒她,但她已經靠在自己懷裡睡著了,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喃喃些什麼。他本想丟下她不管,他看了一眼她受傷的脖子,她為他受了不少傷,他表面上狠心地將她攆走,其實心裡他終究是一絲感動的。
曲清揚記得她的家就住在酒館附近,他猶豫了一下,將她打橫抱起,畢竟兩人曾經有過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