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這個自然。”
曲清揚擰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才道：“那個字條的事。我一時也想不明白，那個秦嬤嬤和我並無來往。她若是有心幫你，或是有心害你，何必給你一張沒頭沒腦的紙條？”
李瑤覺得曲清揚說的很對，秦嬤嬤是四品的掌事宮女，她一個小小的七品管事宮女，秦嬤嬤不但官階比她高，而且又是她的上司，何必這樣眉頭沒腦地塞給她一張紙條呢？
“皇上最近心情不錯，西南糧食大豐收，西南官員覲見。還有皇上還要為陳貴妃慶祝懷雙胎。最近宮中宴席不斷，我可能沒空再來看你了。你要保重。”
李瑤心中一動，她隱隱地感覺到這兩件事似乎有什麼不妥當，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妥當？“嗯。我會的，你也要保重。”
曲清揚依依不捨地看著她，“我真捨不得。”
李瑤心中也有萬般不捨，但她不敢表露太多，她只是乖巧地將頭放在他的胸前。“你再抱我一會。就一會。”
李瑤在宮中如履薄冰，唯恐走錯一步，招來禍端，但她知道曲清揚更不容易，幾次變故，她都能平安，曲清揚在背後使了不少力。
曲清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我讓李公公在陳貴妃面前說了你的事，我想讓她覺得你有利用價值，留下你。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曲清揚頓了一下才道：“這事，你可能會覺得我做的不厚道。”
李瑤擰著眉頭道：“和婉婷有關？”
曲清揚笑道：“你果然聰明，和她的情人有關。李公公說這件事你是知道的，陳貴妃那人未雨綢繆，唯恐婉婷得寵，留著你以防萬一。”
李瑤有些生氣，“這樣不是害了婉婷嗎？”
曲清揚：“不。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就算有一日捅到皇上面前，這件事能做的文章太少。”
李瑤還是不能贊同，“皇上覺得這事對她的顏面有損，婉婷萬一受到責罰…”
曲清揚搖頭道：“阿瑤，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皇上對她不同。”
李瑤想起皇上對婉婷的種種，並沒覺得他對婉婷多深情。曲清揚知道她的想法，“你別管這些，你只要記住我不會陷你於不義就行了。”
李瑤看著他黝黑的眼睛：“嗯。我信你。我不再多問了。。”
曲清揚緊緊地抱了她一下，然後才鬆手。
一個念頭迅速地掠過李瑤的腦海，她已經清楚那件事不妥當了，她拽住他的衣袖，“我想到一件事，我覺得這兩件事太荒謬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聯絡到一起？”
曲清揚擰著眉頭道：“說。”
李瑤將自己的困惑說了出來，“春華和我說陳貴妃懷雙胎的事是一個道士看出來的，道士倒有能人，只是隔著肚皮就能看出孩子男女，這我不太信。民間倒是有肚子尖、肚子圓看男女的說法。但我娘說，都不準。”
曲清揚倒是聽宮中的人說過，說這個道士很神奇。對道士這種隔肚皮猜男女的事，他不信。他覺得是宮中以訛傳訛，罷了。
“皇上倒是很信任這個道士。”
曲清揚若有所思地看著李瑤，“你到底什麼意思？”
“那個無字是不是提醒咱們，陳貴妃沒有懷孕或者肚子裡不是雙胞胎。”
曲清揚奇怪地看著李瑤，李瑤也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誕。
“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李瑤茫然地搖搖頭，“我有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曲清揚皺皺眉頭，“直覺。女人的直覺？”
他擰著眉頭想了一下，“我會派人去查查的。走了。”他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才離開。
李瑤從茅房出來，春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