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也知道自己剛才是任性了，但她太瞭解曲清揚的不易了，她真的不想成為他的拖累。
曲清揚揉揉她的頭發，“你和我沒有誰拖累誰，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屢陷陷進。我現在的能力勉強能保護你。以後…”他擔憂地看著李瑤。
李瑤堅定地看著他，“我會變強大的。”
曲清揚無奈道：“我也本以為自己能護你，可現實…”他默了一瞬，歉疚道：“做人就要遵守生存法則，只有強人才能保護自己，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你是個女人，我不該要你，可眼下…各方利益牽扯，我不能保證以後還能護住你。”
李瑤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平安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曲清揚不覺動容，她熾熱的目光給了他莫大的欣慰。他其實身心俱疲，他假扮別人的身份，從頭開始，他和各種人斡旋，還要想法保護自己的戰友和李瑤。
李瑤笑道：“我其實覺得自己很幸運了。桂花賭博是因為太寂寞了，小紅萬念俱灰，是因為她被渣男拋棄，而我遇見了你。若是沒有你，我可能已經被王騫糟蹋了，我可能早死了。”
“不許說死字。我們要好好地活著。”
李瑤用力地點點頭。這偌大的皇宮裡，小小的宮女朝不保夕。
曲清揚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隔著褲子，你…”
李瑤羞紅了臉。曲清揚低頭在她耳邊道：“我真想….”
李瑤聲若蚊吶：“我願意。”
含羞帶怯的樣子讓曲清揚差點破功，“你入宮這段時間的種種作為讓我刮目相看。李瑤，你聰慧而且有膽量，而且清澈，看不見權欲。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的我的依靠。千萬別妄自菲薄。”
“我沒有智慧，我只是急中生智。”
曲清揚笑道：“急中生智，本身也得有智慧才行。”
李瑤：“我。”
曲清揚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堵住了她的話。“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的。我先走了。”
李瑤摸摸嘴唇，唇上還留著曲清揚的餘溫。李瑤回房以後，燭臺上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個字。
“無。”
曲清揚教過李瑤認字，李瑤認識這個簡單的字。
無的意思就是沒有，把一個無字放在她的桌子上是什麼意思？又是誰放進來的？
這字寫的及其清秀，應該是個女人寫的。女人，無？
李瑤心裡將陳貴妃宮中的人都琢磨了一遍，唯一兩個和她有過交集的女人，一個是桂花，李瑤眼神一暗，桂花不可能。
還有一個，李瑤心裡咯噔一聲，那個女人的態度不明朗，李瑤心下一動，她就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看看秦嬤嬤的舉動再說。
李瑤的飯菜是由一個小宮女送來的，李瑤拿著筷子發呆，她搞不懂陳貴妃的心思，既然不信任她，為什麼不讓她去別的地方，或者幹脆殺了她？
這個秦嬤嬤也蠻奇怪的，時不時地向她表達些善意，但是上次對食那場誤會，秦嬤嬤可是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李瑤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她心道：不能信任這個秦嬤嬤。
她將紙條放在蠟燭上點燃，扔進了痰盂裡。
李瑤看看空落落的屋子，這屋子不大，李瑤卻覺得這屋子實在太空了。空蕩蕩的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