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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瑤倒是不怕自己受苦,但她怕婉婷被自己牽連。
婉婷:“這個宮女去了貴妃娘娘宮中。”
婉婷撇清她和李瑤的關系,李瑤反倒鬆了一口氣,李瑤是個明事理的,她不能讓婉婷因為自己的愚蠢受到牽連。
這是陳貴妃設下的圈套,秦嬤嬤先是故意說出對食的話,而後陳貴妃又讓她去見了個太監,然後秦嬤嬤為她梳頭的時候,又說出了那樣的話,從頭到尾,陳貴妃和秦嬤嬤都沒說出讓她和太監對食的話。
陳貴妃要對付她一個小宮女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陳貴妃要對付婉婷,婉婷一直處於劣勢,她要對付婉婷,也不會利用她這個不相幹的小宮女?
陳貴妃到底想做什麼?
一個念頭迅速地掠過李瑤的腦海,李瑤就像墮入冰窟一樣,周身冰寒。
陳貴妃要利用她對付曲家。李瑤琢磨不透,陳貴妃設這樣一個局,她要如何演下去?
婉婷恭送皇帝離開。
陳貴妃故作委屈地看著李瑤,“我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造謠中傷我?午時,我只是叫陳公公來宮裡看看,我最愛的梳妝臺損壞了,怎就成了要你和他對食了?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叫陳公公前來對質。”
李瑤知道自己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她素白的手緊緊地蜷著。
她進宮以後,百般小心,但還是不小心著了道。李瑤生怕牽扯出曲清揚,她寧願自己認下汙衊陳貴妃的罪名。
皇上拍拍陳貴妃的肩膀,“你別傷心。來人,把這個奴才押下去,交給慎刑司處置。”
秦嬤嬤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李瑤,陳貴妃趕忙跪下,“不。不,這丫頭平日裡很老實的,肯定是受了蠱惑,才做出這樣的事。…”
陳貴妃又是那副假惺惺的的樣子,李瑤覺得反胃。
“別哭了。別哭了”皇上輕拍她的手背,“不許哭了。”
“這丫頭無父無母的,很可憐的。臣妾著實是憐憫她,她在大灣村那樣的鄉下長大,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受了蠱惑也是難免的。臣妾盛寵,難免會有嫉妒臣妾。”
陳貴妃這麼一堆話,李瑤聽出了重點,但她不敢辯白,這時候辯白,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
“大灣村?”皇上眼睛裡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戒備之色。
李瑤的心差點蹦出了嗓子眼,她強自鎮定地看著皇上:“不。奴婢出生在京郊,但不是大灣村。”
皇上蹙蹙眉頭,他眸子裡殺意迸現。李瑤心裡一驚,曲遠幫她造的是假身份。
“大灣村?”
陳貴妃忙道:“不,不,臣妾記錯了,她絕不是大灣村的人。”
皇上眸子裡的疑惑更深了,李瑤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叫監管司的掌事過來。”
在這偌大的皇宮裡,連曲清揚都無能為力,何況她一個小小的農女?聽天由命吧。
李瑤抱著這樣的想法,心安了不少。
那掌事太監跪下:“這個宮女,你可認得?”
掌事太監搖頭,“奴才認識。這個宮女是若良人帶進宮的,因為家境貧寒,一直寄居在懷恩寺。奴才之所以記得,就是因為當時這個宮女進宮的時候,不和規矩。良人進宮匆忙,帶來的丫鬟也就匆忙入冊了。但她的身世都已經調查過了,和她自己說的一樣,”
那太監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皇上不信,可叫若良人來對質。”
皇上:“叫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