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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只是笑道：“你偷偷地跑到哪裡去玩了？”
李瑤眼圈一紅，婉婷晃晃手裡的玉牌。“你沒拿玉牌就到處跑，若是被侍衛抓到了，可不是好玩的。”
李瑤訝異地看著婉婷，婉婷瞭然一笑。“跟我進屋。”
婉婷看著李瑤，“我知道你想見嫣貴人。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別看皇上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他的心是冷的。我之前說的還算委婉，我可以很直接地告訴你，皇上容不得欺騙。這後果…”
婉婷還是沒把話說的殘忍，李瑤已經明白了。她脊背生寒。
“小瑤，我可以告訴你。曲家還有殘留的勢力，曲遠才能護住你。可，這次，你若是多事，怕是連你自己也保不住。你的身世，也是造假的。我自信沒有能力能護住你。”
李瑤脊背一寒，她沒再說話。確實她是幸運的。只是小紅…她心中絞痛，強忍著眶中的酸澀。
“你也該成長起來了，小瑤，在曲府有曲清揚護著你。曲遠護著你，也是看在曲清揚的面子上。曲遠的能力也僅僅能護住一個乖巧不起眼的小宮女，而不是惹是生非的宮女。”
李瑤滿面羞慚，她確實太蠢笨了，從未想過其中關節多複雜。
李瑤躬身行禮，“對不起。”
婉婷笑道：“我知道你讓小宮女歸還玉牌，就是想偷偷地溜出去，不讓我受牽連。可，你是我的宮女，你出了岔子，我肯定要被牽連的。”
李瑤確實覺得自己愚鈍不堪。
婉婷肅色道：“我和你分析一下宮中的情形。皇上是迷戀陳貴妃的，所有他給了陳貴妃莫大的寵愛。陳貴妃的兒子已被立為太子，朝中阿諛奉承之人定會趨炎附勢。他在朝中也是一家獨大。”
李瑤擰著眉頭道：“那要是皇上不寵愛陳貴妃呢？”
婉婷苦笑道：“不可能不寵愛，後宮的女人肚子都不爭氣，陳貴妃生出了皇長子。大乾朝自古就是立長的，一牽扯到太子，皇上就不可能冷落了陳貴妃。你懂了嗎？”
李瑤茫然地搖頭，“我愚鈍，不懂。”
婉婷無奈地道：“你這個丫頭。太子是一國的儲君，皇上將來要把江山交給他的。陳家仁確實不堪大用，但陳貴妃有個弟弟，能力和人品極為出眾。朝中趨炎附勢的小人去巴結陳家仁，但陳貴妃的弟弟卻是靠著能力，籠絡了一批賢臣能將。皇上是默許陳貴妃的弟弟這麼做的，讓太子擁躉自己的勢力。”
李瑤還是不懂，“我還是不明白，您肚子裡也有孩子，嫣貴人肚子裡也有孩子，皇上年紀也不大，他何苦培養太子的勢力呢？”
婉婷怔了一瞬，宮中的人大多都是這樣想的，婉婷想當然的也這樣認為。
如今想來也是的，皇上還不到而立之年，何苦為太子培養勢力呢？他對陳貴妃的寵愛也太過了。
婉婷凝眉想了一下，“先帝去世的時候，也不到而立之年。當時的皇上不是太子，太子自幼體弱多病，被保護的太好了。先帝忽然駕崩，朝中群臣，立馬舉薦了興王，說太子太弱，不堪大任。興王和太子黨鬥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最後身為晉王的皇上佔了便宜。他大約是不想歷史重演吧。”
婉婷苦笑道：“他也是迷戀陳貴妃的，什麼也願意為她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