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遠一臉可惜狀,“那我們改日再聊,藥就先給你了。這可是本公子親手配的。”
這家夥一直吹噓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畫畫倒還可以,剩下的,她還沒見識過。這家夥忽然又說自己懂醫理。
李瑤心裡掂量了一下,看他畫畫的情形,應該是沒瞎說吧?
李瑤拿著玉瓶就跑,李瑤一口氣跑出了梅園。
曲遠這家夥真是自我吹噓起來,沒邊沒際的。她真是怕了。
曲清揚見她跑的氣喘籲籲的,他笑道:“你怎麼跑的這麼急?”
李瑤苦笑道:“你別提了。你那個堂弟,曲遠真是個自戀狂,我在梅園見到了他,他和我自我吹噓了半天,我耳朵差點出繭子。”
曲清揚笑道:“他可是京城第一公子。多少姑娘,一見他就往上貼。”
李瑤:“你可拉到吧。就他那副自戀的樣子,看上他的姑娘眼瞎吧。幸好我跑得快,我再聽他吹會牛,我非把他打暈不可。”
曲清揚不覺莞爾,“你打暈他,一堆姑娘找你拼命。”
李瑤拍拍胸口,“嚇死我了。對了,他說這些丸藥能清理餘毒。”
她將小玉瓶遞給曲清揚。曲清揚卻沒接,“他造出來的藥不能吃。”
李瑤又將藥瓶收起來,隨手扔在了小幾上。“我想著也是。”
李瑤想起欣悅郡主的話:“我晚上不留在這邊睡了。畢竟….”
曲清揚心下明瞭,前幾日,實在難受,餘毒在他五髒六腑之內翻攪著,痛得,他恨不得就此死去。
他雖未在李瑤面前表露,但他還是希望她陪在自己身邊,說說話的。疼痛、寂寞,實在難熬。
李瑤的手指輕輕地按壓他的眉心,“你別皺著眉頭了,你要是無聊,我講笑話給你聽吧。”
曲清揚饒有興致地看著李瑤,“哦。我倒從未聽過你講笑話。”
李瑤抿唇一笑,而後才道:“那是因為我沒機會講給你聽。我講個很好笑的笑話。從前有座….哈哈。”只是講了開頭,李瑤大笑不止,笑趴在他懷裡。
曲清揚沒明白過來,他一臉蒙圈地看著李瑤。李瑤勉強止住笑,接著道:“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個廟,廟裡沒有老和尚。好笑吧?”
曲清揚身上一冷,他打趣道:“你這笑話比這數九寒天還冷。”
李瑤委屈地看著他:“為了逗你開心,我盡力了。”
曲清揚捏捏她的臉頰,“我知道。你太樸實,不是個會講笑話的。但我有個笑話,講給你聽。”
李瑤仰頭看著他,“嗯。我聽你講。”
說是講笑話,曲清揚卻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京城中有位蘇姓小姐,嫁給了張姓公子。洞房花燭夜,”他頓了一下,微微提高了些音量。“蘇小姐裹緊了衣領,我母親說了決不能脫衣。張公子哄勸半天,只好道:不脫衣也行。脫…”
李瑤想起昨晚,她心下大動,但她面上還是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無聊,說這種胡話。”
曲清揚的食指彎成一道溝在她臉上來回地摩挲著:“我的好阿瑤,先要講笑話的是你,我講了,你又不高興。”
李瑤撅嘴道:“哼,你這人滿腦子的壞東西,講個笑話也這般惡心。”
曲清揚見她不快,他柔聲哄她:“我只是逗你開心而已。”
李瑤雙頰飛霞覆上,她低垂了頭,聲若蚊吶:“我是願意的。”
曲清揚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他黝黑的眼睛如水般溫柔,他笑道:“我不能讓你受委屈,我不能不給你名分。這話不提了,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這幾日,他身體元氣逐漸恢複,李瑤知道他有多剋制。
“我待會要和劉能商量點事,你先回去吧。”
“嗯。”
李瑤往院子裡走,李瑤盡量避免和人打招呼,這府上的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的,李瑤不想看見那麼多不相幹的目光。
卻偏生不巧,她剛走到湖邊,就看見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