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般都會放入大蒜、丁香等佐料,以及青豆、番芋等配菜。”
“這樣一盤飯菜就都有了。”
“如此烹製的兔肉皮滑肉嫩,食客自然會按口感做出等值的評價。”瑟蘭督伊說完敲敲銀幣,清亮的嗡鳴悠長入耳,夥計自是滿臉陶然。
“這酒後勁兒真大,我有點醉了。”柯林斯口齒不清地說道。
卓雅還沒來得及喝那酒客新打的酒,這時才舉杯嗅嗅,卻被瑟蘭督伊搶了下來,“我嘗嘗!”
“喂,我都還沒有喝呢!”
精靈甚少醉酒,海格裡厄姆頓時腦中警鈴大作,但是為時已晚,卓爾、傑爾曼、柯林斯、亞希伯恩相繼倒下,外面蹲守的衛兵已然沖入,同時倒下的還有吧臺周圍喝過免費酒水的食客。
大批的執甲武士將酒館團團包圍,副隊長海格裡厄姆喝得少,逞強支撐著與武士過招,猛推了一把各位同伴,沒有精靈能夠起身。
瑟蘭督伊拔劍格擋,拉起卓雅向後廚跑去。
夥計嚇得癱軟在地,雙手抱頭,喃喃唸叨:“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嘈雜的酒館樂聲變奏,琴師一個哆嗦尾音走調短弦發出悽厲的一聲哀鳴,進而一名武士手起刀落抹掉了他的腦袋,發出一聲墜地的悶響。所有的食客均趴在桌上不敢動,等待甲士的盤查。
手執短刀的武士翻撿著酒鬼的行李、衣衫,甚至拉斷了他的幾根胡須。
海格裡厄姆歪歪斜斜地向著西南角的偏門打過去,他腳下如風繞越了幾個武士,將最後一人猛地擊倒在地。偏門的簾子挑開,一股臊臭撲出五步遠,裡面沒有什麼迴廊,這兒只是一個廁所。
房棚的破洞下用方磚壘的露天茅廁還是給了身法輕靈的精靈一個機會,海格裡厄姆勉強拔高竄過山牆跌落進外圍的埋伏圈。
武士的兵力分成三股,一股追襲海格裡厄姆,一股追擊瑟蘭督伊和卓雅,第三股利索地捆起醉倒的四隻精靈,像拖著戲猴一樣把他們拴在囚車後面,然後用一盆井水將他們澆醒。
四周是金甲武士振聾發聵放縱的大笑,能響過幾個山頭去。
瑟蘭督伊拉著卓雅在曲曲彎彎的後廚左閃右避地逃命,隨手抓過一把豆子灑向與後廚連著的後宅,然而小精靈拉著卓雅閃身下了地窖。
笨重的武士不察,在豆子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接連絆倒幾人,也失了目標,被頭目一通惡狠狠的掌摑。
就地提審酒館老闆時那男人唯唯諾諾地說不知道,不認識他們。武士前前後後將酒館旅店仔細清查一遍,到底看見了先前被推開的地窖大門,而後發現這條路是通向前院的。
頭目喝來埋伏在前院計程車兵,“看沒看見精靈逃跑?”
那兵士以為頭頭兒說的是海格裡厄姆,陰差陽錯地說見過,沒攔住。
“飯桶。”頭兒大吼,也因為他們沒有調查清楚精靈的具體數目就此放過了兩個小精靈。
“將剩下的都帶走。”
好在這些士兵放過了普通的食客,食客也都乖乖受降,沒打沒鬧的,也沒給酒館老闆造成過多的損失。
酒館老闆殷勤地搬了兩桶上好的酒趕著放在了士兵的囚車上,諂媚地表達了敬意。鎮長的家將都識得這老闆阿諛奉承的功夫,也都很受用,表面上虛張聲勢一番,暗地裡是賣他幾分面子的。
兵士走了以後,酒會不歡而散,本次僥幸平安的旅人灰溜溜地奔回客房關好門窗。夥計一個人打掃地板,收集食物殘渣。
瑟蘭督伊帶著卓雅無聲無息地自吧臺簾後轉出,精靈探尋的目光籠罩著他,那夥計猛地一激靈豁地直起身,看到精靈沒有什麼反應,他從容自若地走向吧臺,給自己和兩個精靈各倒一杯上等白葡萄酒,先行舉杯相敬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