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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莫不是懷疑我也是個神吧?
依著我在冥府勾心鬥角,察言觀色將近兩百年的經驗,如白清珧這般嚴肅與焦灼並存,且微眯的眼神,很顯然就是在懷疑!
他之前可沒有這樣懷疑過我,這會兒突然發話,想探我的底細想來是因為剛剛懷疑過雲喬,因我與雲喬的景況頗為相似,於是殃及池魚也開始懷疑我了!
呵呵,我若真是那半神者,又怎會落得如此窮困潦倒的境地,更不可能在他的手底下做事,日日為他欺淩教訓。
我……我就一餓死鬼!一個沒家世沒修為的餓死鬼!
雖然事實如此,但我一貫不愛承認。
餓死鬼,那也死得太隨便了,簡直毫無半點傳奇色彩,怎麼聽都不大符合我冥府女官的身份。
這些個事兒,連雲喬我也不輕易說起,更何況是白清珧了。
我想了想,臉一沉,立刻擺出一名江湖俠士的豪氣與悲情,嘆氣道,“想當年,我得了師父的密令,下山救助那些被貪官汙吏剝削壓榨的窮苦百姓,為了讓那些百姓吃上飽飯,我化名為玉面小飛龍!日日劫富濟貧!為了百姓們,我是嘔心瀝血,日夜操勞!從當地貪官偷到皇帝的皇宮裡!我原以為在不遠的將來,我便能帶領百姓們過上富饒安穩的日子了。可不曾想到,馬失前蹄,那日再入那狗賊趙高的府邸時,卻叫他那些狗腿子層層包圍,他們十個打一個,個個手裡都拿著弓箭。我雖然武藝高強,卻是寡不敵眾。終於,死於萬箭穿心。”
“唉!”為了顯得更逼真,我又特意再嘆了口氣,滿臉都是哀愁。
“可我聽鐘大人說,你是個餓死鬼,況且蕭大人你已死兩千多年了,那趙高乃是秦朝宦官,這時間上也對不上啊!”我站直了身子,正要擺出一個俠盜該有的樣子,白清珧突然冒了這麼一句,然後用極端懷疑並略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
這廝一早就曉得我是個餓死鬼了?既是如此他為何又要多此一舉特意跑來問我?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問我,然後嘲笑我!
我怎麼就掉以輕心了呢?白清珧他就是出手幫了雲喬,那也不代表他喜歡嘲諷人捉弄人並欺淩欺壓人的本性會改!
繞了這樣大一個圈子,他就是想嘲笑我!
可我能讓他輕易嘲笑麼?我得挽救!我得挽回我的尊嚴!
我強忍尷尬,作得滿臉輕松笑意,猛的一拍白清珧肩頭,沖他大笑道,“哈哈哈!白大人,我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緩解緩解氣氛,你說說你平日裡多聰明的一隻狐貍,這會兒怎麼還當真了呢?不和你說了,我得走了,否則明日早會晚了,冥王可是要剋扣咱們俸祿的!”
“白大人,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你瞧瞧,這沒日沒夜的辦差,你都瘦成什麼樣兒了!好歹你也是妖界養尊處優的皇室子弟,如今卻在冥府吃苦受累,可憐啊真可憐!”沒有等白清珧再說話,我趕緊關懷備至的拍了拍他的臉,以示我對同僚的關心。
重重拍完白清珧的腮幫子,我立刻溜之大吉!
我一把推開白清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我的破馬車。
至於白清珧,他修為高深,便是遇上了男盜女娼的惡鬼,也無濟於事。
反正不管怎麼著,我再不想同他多說了,說多錯多,被他嘲諷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這廝精力過分旺盛,再同他這麼說下去,他明日倒是若無其事,我就慘了!我很可能會因為在每月一回的朝會上睡覺而被剋扣俸祿。
冥王那個老王八蛋,簡直奇摳無比,但凡的逮住機會,必定將我們這些個底層勞動鬼民的血汗錢往死裡剋扣。
不出所料,第二日朝會適才開始,牛頭馬面就各自被扣了三十年的俸祿。
理由是去凡間引魂的時候多喝了兩壺酒,又沒忍住多撒了兩泡尿,叫路過的陰陽眼姑娘給瞧見了,陰陽眼姑娘見過諸多孤魂野鬼,卻唯獨沒有看過牛頭馬面,更沒有看過撒尿的牛頭馬面,當下鬼吼鬼叫的,抄起地裡的鋤頭對著牛頭馬面兩兄弟便是一頓暴打,結果牛頭馬面沒能打著,倒是不慎挖死了田裡的蛤蟆精。
蛤蟆精只差一日便要修煉成人形了,卻無辜死於鋤頭之下,到了冥府得知下輩子還要做蛤蟆,當下就不幹了,立刻就在冥府大鬧了一場,還說要將此事上抖出去。
最後還是李判官答應下輩子讓它去做一個殺豬匠,它這才肯罷休。
然則事情雖是解決了,冥王卻被鬧騰壞了,盛怒之下險些發配牛頭馬面去做蒼蠅。牛頭馬面自請被扣三十年的俸祿,這才得以捨去那做蒼蠅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