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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喬滿目傷情,那嬌俏的俊臉兒上寫滿了認真。
這廝莫不是在同我說玩笑話吧?
平日裡,他便是三天兩頭的同我說那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
什麼他明日要去投胎做獵戶,後日要去投胎做皇帝,最為離譜的是,他曾同我說他得罪了冥王,可能要投胎去養雞場做一隻老母雞了。
現如今更離譜,同我說他要投胎去做牛家村做殺豬匠了!
這簡直比做老母雞更離奇,冥界誰不曉得,雲喬之所以在冥界一千多年不曾投胎,乃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來生要做一個殺豬匠,溫文儒雅如他,寧肯魂飛魄散也不願意轉世去做個粗人。
甚至他們雲家世代將他這位祖宗遺忘,再沒有香火供奉,他也不願意去做殺豬匠,寧可整日提心吊膽畫些春宮圖餬口,亦不願意轉世。
如今他竟是同我說,冥王勒令他轉世去做殺豬匠?
我差點就信了!他能是把冥王得罪多厲害,冥王竟是喪心病狂到下達這樣殘暴殘忍的命令。想當年他暗搓搓畫了冥王和李判官的感人兄弟情,冥王也不過是將他逮進十二層地獄裡暴打了一頓,並沒收了他所有的財産,且都沒有到了要送他去做殺豬匠的境地。
我思來想去,覺得雲喬這廝定然又在同我說玩笑話。
我猛的一拍他肩膀,毫不留情的就戳穿了他,“我說雲喬,你怎麼又同我說這樣的玩笑話,你便是得罪了冥王,他也不過是將你財産充公,關進十二層地獄裡折磨一頓,何至於讓你投胎去做殺豬匠啊!”
“別開玩笑了,你這玩笑開多了都不好笑了!”我壓低了聲音,沖他擠眉弄眼,嘿嘿笑道,“那什麼,你最近可有新作?拿出來瞧瞧?”
“長靈,我沒有開玩笑。”雲喬臉一黑,嚴肅的說道,“也許……以後咱們再也不會見面了,興許再見的時候,你也不再認得我。”
迎上雲喬認真的雙眸,以及那嚴肅的面龐,我心裡頓時一顫。
他嚴肅的樣子,讓我懷疑他沒有說玩笑。
這廝……這廝莫不是當真要去做殺豬匠吧?
許是因為常年與雲喬廝混的緣故,廝混久了,倒是混出一些感情來了。
往日裡三天兩頭同他相互挖苦諷刺又打架的,倒也沒有認為這廝有多好。
可這會兒看他這般嚴肅,說是要去投胎了,又說往後可能永遠也見不著了,我這心裡竟是莫名的不是滋味。
我依舊覺得他在騙我!
這廝……這廝定是在同我說玩笑話!
我幹笑了兩聲,不由顫聲道,“你這天殺的混蛋,別開玩笑了……”
“長靈,我沒有開玩笑!”他驀然提高了嗓音,一雙眼眸定定的看著我,滿目的認真,“前兩日我在黑市得了一支上好的毛筆,沒成想那毛筆乃是冥府的法器,我這還沒有踏進家門,便當場叫冥王身邊兒的親衛給逮住,非得給我扣上一,還要我投胎去做殺豬匠!”
冥府的法器?難不成是冥王丟了好幾年沒能找著沉硯筆?那玩意兒都丟了那麼些年了,還能找著?不是……這怎麼恰好就讓雲喬給買著了?
雲喬平日裡為人膽小如鼠,他若是曉得那玩意兒是冥府的法器,就是給他一百顆熊心豹子膽他也絕不敢買回去的。
倘若他買著的當真是沉硯筆,那簡直是往刀口上撞啊!
沉硯筆原是半人半神的古月國遺留下的法器,據說這沉硯筆具有開啟時空之門的能力,只是這玩意兒一貫認主,冥王得了好些年,也不能用上,只好小心翼翼的給收藏起來。
豈料五年前的一個夜晚,冥王正在家裡呼呼大睡,忽有人闖入,二話不說,拎了一堆法器便跑,那法器裡就包括這沉硯筆。
後來賊人給逮著了,沉硯筆卻早已不知轉了幾手轉得不知所蹤了。
冥王因此氣壞了,當場將那賊人一頓油炸不說,還判了他做一百世的蒼蠅。
後來更是因此茶飯不思,整日整日的派李判官去尋,好似那沉硯筆是他心愛之人一般。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雲喬若真買到了沉硯筆,那必然沒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