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妃,在看到狐妖之後,若曉得些什麼,必然會有所行動,如此調查起來便是順理成章,亦不會暴露我們神仙的身份,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按照計劃,此時我便坐上了皇帝的禦用轎攆,一路風風光光前往禦花園。
果然,一路上太監宮女們都不時朝我投來豔羨驚異的目光。
我就在這樣紅果果,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中,一路到了禦花園。
“奴婢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看到白清珧,我立刻噗通跪倒在地上,佯裝得完全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時不時的抬頭看眼前皇帝模樣的白清珧,又裝作不大敢看的樣子。
白清珧想來是當慣了皇子,倒是絲毫不覺得不習慣,居高臨下的掃了我一眼道,“免禮。”
我忙不疊從地上起來,依舊弓著身子,恭恭敬敬,“陛下傳奴婢前來,有何吩咐?”
“沒有什麼,朕只是想見見你。”白清珧嘆了口氣,弄得好像他確實是就是趙宣一般,突然就握住了我的手,一副深情款款,“阿柔啊,自打朕被立為儲君以後,咱們就再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手拉著手一起賞花,喂魚了,朕……好生懷念……”
“陛下……陛下您別這樣……”我掙紮著,做作又扭捏的說道。
然後白清珧把我的手握得更緊,然後我更扭捏更嬌羞,然後他將我抱住,說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太子,如今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要我做他的皇後……
按照那些個畫本子裡的走向,我自然是肯又不肯,欲拒還迎,然後不到兩日,我被皇帝當眾抱住的桃色醜聞就傳遍了整座皇宮。
身為畫本子裡阻礙帝妃相愛的老巫婆,德妃一看自己兒子竟是要立一個洗腳宮女做皇後,自然是不樂意,於是當眾把我訓了一頓,又打了一頓。
深情如皇帝,於是被白清珧附身的皇帝聽說之後,一氣之下,幹脆就把我弄進了鳳藻宮裡。
緊接著重頭戲就來了,我得再鳳藻宮裡見著了狐妖,然後還要被狐妖給嚇出毛病來。
按照計劃,我初入鳳藻宮的那一夜,風藻宮外一陣妖風大足,緊接著,白清珧化作狐身一躍而過,不偏不倚,那道妖嬈陰森的狐影就被守夜的宮女瞧見了。
於是宮女也嚇出了毛病來,而我身為柔弱白蓮花,我嚇得胡言亂語,說是狐妖夜夜騷擾我,要殺了我,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
果然,不出一夜,狐妖作亂一事便傳遍了皇宮。
皇宮裡的太醫瞧了幾日也瞧不出半點毛病來,皇帝下旨請名醫診治,以黃金萬兩作為報酬,然而太醫大夫的換了一個又一個,我依舊躺在榻上瑟瑟發抖。
白清珧則做起了暴君,他猛的一腳踹在前頭白鬍子老頭兒的身上,然後指著跪了一地的太醫厲聲怒斥,“你們這些個庸醫,平日裡個個自詡再世華佗,如今卻連這樣簡單的毛病都治不好,朕告訴你們,阿柔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朕要整個太醫院陪葬!”
白清珧說得青筋的暴了起來,好像我確實是他的愛妃,他又的確是皇帝一樣。
所謂天子一怒為紅顏,好色的天子為了紅顏那可不僅要殺太醫,連宰相也可能殺。
太醫們一看皇帝氣得要宰了他們,趕緊一陣磕頭叩首,直呼恕罪。
年紀稍微大點兒的太醫想來是見慣了君王的陪葬,比之年輕的太醫,稍微要淡定一些。
“陛下,依微臣愚見,娘娘這病,恐怕要請天命道長才是啊!”被踹的白鬍子老頭兒顫顫巍巍的抱住白清珧即將落到他身上的飛腿,然後把鍋甩給了周國遠近聞名的道士天命道長。
聞言,白清珧依舊怒容滿面,他手一揮,怒聲道,“來啊,去將天命道長請來!”
“都滾下去!”然後他再度踹了白鬍子老頭兒一腳。
一眾太醫一聽皇帝陛下喊他們滾,趕緊連滾帶爬的就滾了出去,簡直生怕滾晚了就要做太監似的。
眼看著那群凡人滾了出去,我趕忙的從褥子裡爬了出來,憋了好幾天,可差點兒就要給我憋死了。
白清珧手一揮,重重將門合上,略顯不耐的問我,“你確定福貴兒今日會來?”
“確定確定!你放心!便是他不來,這皇宮裡那些個風言風語,很快也會招來德妃。德妃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可容不得”我擺擺手,趕忙的起身抓了桌子上的雞腿啃。
對於福貴兒,我還是肯定的。
到底我在這裡玩兒了好幾個月的宮鬥呢,鬥得最多的就是那德妃,其次便是她的狗腿子福貴兒!這福貴兒是什麼人我太清楚了,貪財!好大喜功!但凡他曉得些什麼,這憋了幾日,眼看著沒人能治好我這毛病,皇帝上火得很。
按照常理,這個時候,他便是提供一些線索,也如立大功。
“皇上,福公公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