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道……請他吃一頓紅門宴!”雲喬陰測測一笑,然後摸出了一個朱紅色小罐子,小心翼翼朝我塞了過來,道,“前兩日扁大夫那小徒弟拿來的,說是換一套《銀瓶菊》……”
那罐子我認得,是扁鵲扁大夫醫館裡的秘製毒藥:紅門宴!
此紅門宴非彼鴻門宴,這款紅門宴,是扁鵲大夫專門用來治那些個潑皮無賴的,我曾聽孟婆說起過,但凡是中了這紅門宴的毒,無論是仙鬼神魔,都得毀容三日,滿身紅疹,疼痛難忍,須得喝下童子尿才能解毒!否則三日後便得留下滿臉的麻子,醜不堪言!
沒有想到雲喬竟是連這樣的東西都能拿得到,不枉我平日裡照拂於他!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古人的話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趁著夜黑風高,我順著白府後門的狗洞就鑽了進去,雲喬不愧是我百年的知己,他生怕我遭了白清珧毒手,特地跟我一道兒鑽進了白府。
機智如我,不出半盞茶的功夫,我就找到了白清珧的寢房。
彼時,白清珧房裡還是一片燈火通明,這樣晚了,白清珧不睡覺還在裡頭做些什麼?他這要是一夜不睡,我得如何下手?
“長靈……長靈!給!”雲喬戳了戳我,鬼鬼祟祟的遞過來一根竹管兒,然後朝我比手畫腳,擠眉弄眼,“弄暈他!”
連迷香都替我準備好了!知我者莫過雲喬也,雲喬果然是我的最好的知己!
死白清珧,威脅我!想脅迫我做他的奴婢!想得美!姑奶奶我在冥界待了兩千多年,可還沒有人敢使喚我的!今天要不好好教訓教訓這狐貍精,我兩千多年算是白活了!
我當即在那紙糊的窗戶上戳了個洞,然後將竹管兒放了進去,猛的用力一吹,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白清珧馬上被迷暈了!
我立刻推開門,吩咐雲喬替我在門口把守。
白清珧果然被迷暈了過去,我踏進門的時候,他躺在地上睡得像死豬一般!
不過,他不會是裝的吧?為了安全起見,我果斷上前踹了他兩腳!他沒有動。我捏了捏他的臉,依舊沒有動,看來,確實是被迷暈了。只是,白清珧他會將畫摺子藏在哪裡呢?枕頭下面?櫃子裡頭?都沒有!
那就應該在他身上了!對!肯定是這樣!
未免他突然醒來,我又往他臉上吹了一口迷煙,然後扒開了他的外衣,空空如也!
我記著傍晚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往懷裡塞的呀,怎麼也沒有?難道在……褲子裡?我一個女子扒男人的褲子似乎不大好吧?可若是不扒,我就得與他為奴為婢,處處受他要挾!
如此一想,我立即就心安理得,小心翼翼摸向他的腰帶……
“你在做什麼?”誰……誰在說話?
我怎麼覺著這聲音像是就在我耳邊?可雲喬在外頭啊?白……白清珧!對上白清珧清亮的眼眸,我嚇得一震,猛的抽回了落在他腰帶上的手,然後……那腰帶就被我扯了下來……
白清珧面色鐵青,冷冽犀利的目光直瞪我手裡的腰帶,一字一句,“蕭大人,你想對本官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