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不要臉,分明就是在報複我,卻還反過來罵我小心眼,果真是冥王的狗腿子,卑鄙無恥的伎倆簡直得到了冥王的真傳。
反正他都已經開始報複我了,我又何必要與他客氣?我幹脆!我就不要臉了!我魚死網破!
我怒目相視,窮兇極惡,立刻就反駁他,“白大人若是沒有報複本官,何必要逮住這等小事逼迫本官與你為奴為婢?本官到底冥王是親封的掌燈女官,豈能為你端茶倒水!”
“這麼說來,蕭大人是承認這袋子裡頭那些個不幹不淨的畫摺子是你的?”白清珧被我罵了一頓,他不慍不怒,雲淡風輕的反問了我一句。
面對白清珧淡然從容的面孔,我一時之間有些懵逼。我都說了些什麼?我……我竟是這樣輕而易舉的著了白清珧的道兒?我簡直悔到恨不得撕爛了自己的嘴。
我更恨不得一掌拍死白清珧,但形勢很顯然,我拍不死他,還極有可能被他拍死!
我只好怒目瞪他,結果白清珧對我笑。我對他咬牙切齒,他依舊對我笑。
他笑得極好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溫聲細語道:“蕭大人,姑娘家莫要如此粗魯,否則是容易下地獄的。”
他晃了晃捏在手裡的寶藍色布袋,眼神裡的笑意越發放肆,絲毫不避諱的調戲於我!簡直不要臉!
我想給他一巴掌,可我打也打不過他,天資不如他,修為不如他,連家世也不如他。他真要報複我,我怕是死千次百次都不是難事,眼下他不過是威脅我為奴為婢,不管如何總是要比魂飛魄散強得多,今日我只當是被狗咬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比命更重要的?
如此一想,我滿腔的怒火瞬間被壓抑了下去,連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這股忍耐力。
我推開他的手,笑得極為扭曲,“白大人想如何?”
“方才已經說過了,本官沒有旁的要求,只須得蕭大人為本官端茶送水,若是本官滿意了,東西自然會還給蕭大人。”他說得理直氣壯,然後指了指我屋子的方向,淡淡又添了一句,“蕭大人屋裡的東西可得收好了,你該曉得冥王最恨的便是斷袖!”
“明日一早還勞煩蕭大人替本官準備一份綠豆翠玉糕!”沒有等我說話,他又扯著嗓子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揚長而去。
敢情不僅拿我當丫鬟使,還拿我當廚娘呢?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姑且就忍上一忍,待找到機會,將那畫摺子偷回來毀屍滅跡了!看他還要拿什麼要挾我?
死白清珧,該死的狐貍精!陰險狡詐不要臉!
我在心裡將白清珧臭罵了一萬遍,然後匆匆將雲喬送給我的畫摺子又送還了回去,我可不想再讓白清珧逮住旁的什麼把柄,玩物喪志,也不能玩到喪了仕途,只好忍痛割愛了!
彼時夜色妖嬈,雲喬的小店門庭若市,個個都從後門走。
“雲喬公子,買畫摺子送不送香吻啊!”
“不送!在下賣藝不賣身,還請姑娘自重。”雲喬義正詞嚴,毅然決然的推開了投懷送抱的小姑娘。
“雲喬公子,那人家嫁給你好不好!”小姑娘依舊不死心。
“在下不喜歡女人……”雲喬面不改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