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朝恣意地說道:“本少主像是怕打草驚蛇的人嗎?”
二人:“……”
這是妥妥地醒了,鬼王狂,魂羅剎更狂,但最狂的還屬燕城小霸王!
影十三道:“是,屬下一會兒就去把香蓮送走。”
燕九朝眸光深邃道:“燕懷璟膽子不小,才監國幾日,便動土動到太歲頭上了!”
影十三聞言一頓:“少夫人……都和少主說了嗎?”
“說什麼?”燕九朝看向他。
影十三錯愕道:“不是少夫人和您說的嗎?幕後主使可能是靖王。”
“這還用得著她說?”用腳趾頭都猜出是哪個王八蛋了,燕九朝淡淡地把玩著手中的瓶子,那隻情蠱已經被魂羅剎的功力逼出來了,“看來讓燕懷璟監國助長了燕懷璟的氣焰,他都快忘記當初是怎麼被人圍堵在巷子裡捱揍了。”
影十三若有所思道:“我們是在西城遇上香蓮的,這麼說來,靖王是一早就盯上我們了。”
當初他們離開京城尋找解藥,對外說的是回燕城暫住,之後南詔出了燕王與兩位帝姬的事,燕九朝的身份與行蹤也一併遭到了暴露,皇帝沒說什麼,燕懷璟必定是記在心上了。
只不過,燕懷璟派人來南詔時,他們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燕懷璟並沒有查出訊息,於是燕懷璟派了人在南詔的西城守株待兔,西城是由南詔通往大周的必經之路,他們只要還回大周,就一定會路過那裡。
“奇怪,他怎麼會用蠱?大周可沒有蠱師啊。”影六納悶地說道。
不得不說,影六迷糊歸迷糊,可有時就是能一語中的,沒錯,大周是沒有蠱師的,當初蕭振廷為了給燕九朝解毒,不惜花了五萬兩金子從南詔聘請了一位蠱師,那會兒大家不懂對方是個什麼級別,而今看來只怕連大蠱師都算不上
就這樣的都十分難請,燕懷璟又是上哪兒弄的幫手?什麼境界的幫手?
影十三道:“我們離開大周的近一年,這位王爺做了不少打算啊。”
影六哼道:“他就是趁著少主不在,暗戳戳地羽翼漸豐,不過,他也太沉不住氣了,也不等我們回大周的麼?南詔境內也敢耍么蛾子,不看看都是誰的地盤!”
影十三道:“就是特地選了赫連家的封地動手的,他算準了少夫人不會對封地的百姓置之不理。不過……也確實有些沉不住氣就是了。”
影十三倒是可以理解為何燕懷璟會沉不住氣,實在是皇帝偏寵少主,燕懷璟被少主壓了太久,好不容易皇帝病倒了,再也沒辦法護著少主了,燕懷璟可不得上趕著給少主一個下馬威嗎?
可少主會怕他?
天真!
某人最好祈禱他們路上走慢一些,這樣他還能多逍遙兩日,否則少主回去,京城的天……就要變了!
影十三與影六將香蓮送去了一間醫館,他們不欠她什麼,不必對她的人生負責到底,少夫人救了她的命,她提供了知道的資訊,算是彼此兩清了,從今往後,一別兩寬,好自為之!
俞婉的月份大了,坐馬車漸漸有些不舒服了,他們改走水路,影十三飛鴿傳書給燕王府,讓王府那邊備了一支最快的水師,在楓鎮碼頭與他們會合。
當他們抵達碼頭時,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萬叔。
曾經因為蘇莯的事,萬叔被燕九朝送回了燕王府,表面上是讓萬叔回王府享清福,實則是燕九朝動了怒,作為燕九朝的心腹,竟然看走眼,過分信任一個丫鬟,讓新婚的俞婉受了委屈,這是燕九朝無法容忍的。
但燕九朝自幼“喪夫”,八歲時上官豔改嫁,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是萬叔將他拉扯大的。
萬叔或許糊塗過,卻從來沒有不忠過。
大半年不見,萬叔的容顏憔悴了些,鬢角有了白髮,而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萬叔的身子似乎有些老人的佝僂了。
“萬叔……”影六眼眶有些發熱。
萬叔對影六、影十三頷了頷首,含著淚光朝燕九朝與俞婉走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響頭:“老奴……叩見少主!叩見少夫人!”
燕九朝神色冰冷,沒有動作。
俞婉伸出手來,扶住萬叔的胳膊:“萬叔,快起來吧!地上涼!”
“少夫人……”萬叔哽咽著看向她,無比自責地說道,“老奴有愧……老奴對不住少夫人……老奴眼瞎心盲……”
俞婉溫聲一笑:“已經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懷了身孕,正愁回了京城該怎麼辦,少主府的事都交給誰打理,萬叔來了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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