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畏帶著玉瓶,一路往司空家而去,司空燁情況危急,若是在日落前仍拿不到陰蠱,那麼屆時,萬蠱王將會不再猶豫地犧牲自己,以保全司空燁的命。
眼看著已經正午了,阿畏將速度提到了極致,奈何他沒走多遠,便讓桑家的高手纏上了。
這一次,桑家並未派出太過巔峰的高手,但幾個三階修羅王,也足夠圍剿阿畏了。
就在幾人即將將阿畏緝拿歸案時,奶修羅從天而降,一把將阿畏背到背上,回頭衝幾人吐了吐舌頭,嗖嗖嗖地跑沒影了!
桑家的修羅王們勃然大怒,將輕功提到極致,朝這個囂張的一階修羅王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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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他們抓狂的是,不論他們怎麼追,都始終追不上他!
他們的心底不約而同地浮現起了與五階修羅王一樣的疑惑:這特麼到底是哪門子的輕功?!
不過,他們追不上他,他也甩不掉他們。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天色越來越暗,漸漸日落西山。
朝陽殿內,司空燁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萬蠱王靜靜地守在他身旁。
司空長風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不時望一眼殘陽如血的天際:“怎麼還不回來?是沒到手嗎?老祖他……快撐不住了啊……”
奶修羅與阿畏終於還是接近了冥山,奶修羅使出渾身的內力,將阿畏朝著冥山的方向狠狠地扔了過去。
只要進了冥山,就是司空家的地盤,然而就在阿畏被扔進冥山的一霎,一股強悍的氣息如漩渦一般,帶著極大的吸力,將阿畏整個人抓了過來!
阿畏的脖子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扼住了。
那隻大手緩緩地收緊,彷彿要將阿畏的脖子擰斷。
一輛馬車停在了路旁,俞婉掀開簾子:“住手!”
幾匹駿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桑家主桑重華,司空家主與幾名護衛緊隨其後。
桑家主勒緊韁繩停了下來。
俞婉也自馬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眼被掐得面色發紫的阿畏,質問桑家主到:“外公,您是不是弄錯了?他是司空雲的長隨,您抓他做什麼?”
桑家主沒回答俞婉的話,而是望向幾名追了一下午的修羅王:“你們抓錯了嗎?”
其中一個人道:“回家主的話,我們沒有,這小子和那個修羅鬼鬼祟祟的,見了我們就逃?我們已經抓了一下午了。”
俞婉辯駁道:“他倆又不認識你們,你們突然追他們,他們當然要跑了!”
“是嗎?”桑家主危險地眯了眯眼。
俞婉望了眼山頭的方向,夕陽已經落了大半,太姥爺沒多少時間了。
俞婉深吸一口氣,定定地說道:“外公,他是奉相公與我命回府給外祖母拿人參的,他不是竊賊!這一點,蘭姬可以以聖女的名義發誓!若蘭姬有半句謊話,叫蘭姬不得好死!”
桑家主神色複雜地看了俞婉一眼:“聖女,你和雲兒都還年輕,有時讓人利用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新來雲兒身邊不久,只怕雲兒與你都不清楚他的底細,你放心,就算他是竊賊,我也不會怪罪到你與雲兒的頭上!”
言盡於此,於情於理,俞婉都該讓開了。
可俞婉沒有這麼做,她眼神一閃,擋在桑家主的馬前道:“外公,這裡是司空家的大門外,您當著司空家主的面,當著聖女的面,質疑司空家的人,您將司空家的顏面置於何地?”
桑家主道:“區區一個下人罷了,聖女如此袒護他,恐怕才讓人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