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小郡主厲喝。
俞婉雲淡風輕地進了書房,轉頭對她道:“忘了和你說,我不叫燕婉。”
她是俞婉,也是赫連婉。
小郡主尚未從對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實中回過神來,明明就是鄉野長大的村婦,怎麼就成了赫連家的嫡出千金了呢?
小郡主又酸又氣地說道:“我母親縱然不是女君了,可她依舊是南詔的帝姬!我是南詔的小郡主!你……你見了我……你就要下跪!”
俞婉莞爾道:“你從前也說,你娘是女君,如今她不是了,你又怎麼知道再過幾日,她依舊還是南詔的帝姬呢?”
小郡主氣炸了:“赫連婉!不許你詛咒我母親!”
俞婉懶得理會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不知民間疾苦、刁蠻又任性的孩子,你富貴你有理,像誰都低她一等似的。
“不許你動我父親的東西!”
“赫連婉!我在警告你!你聾了嗎!”
俞婉才不理她。
小郡主又去找南宮雁。
失魂落魄的南宮雁終於有了反應,她眸光一顫,邁開步子追了出去。
“駙馬……駙馬……”
“駙馬!”
她追得急,都忘記自己沒有好生梳理,披頭散髮地來到門口,正要去靠近馬車,被燕九朝擋住了。
燕九朝比她高出許多,就那麼不鹹不淡地睨著她。
南宮雁眼眶發紅地說道:“駙馬呢?”
“走了。”燕九朝面無表情地說。
南宮雁道:“他不能走……他是駙馬……”
“你搶來的駙馬。”燕九朝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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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沒有……不是的……不是我搶來的……駙馬是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的……”南宮雁的淚珠子大顆大顆掉了下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再沒了駙馬……你讓我見見他……”
“不讓。”燕九朝說。
南宮雁難以置通道:“我對你這麼好……我還給你拿了藥引……”
“那也不讓。”燕九朝說。
南宮雁忽然感覺自己心口疼。
她捂住了胸口。
燕九朝冷漠地說道:“難受嗎?難受就對了,我娘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南宮雁愣了一下,須臾反應過來:“不可能!她不是嫁人了嗎?”
燕九朝望天,點了點頭:“也是,她沒了我父王,還有另一個好男人疼她,你就沒了。”
燕九朝說罷,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找幾個兒子了。
南宮雁簡直讓燕九朝給氣死了,她總算明白那些去過大周的使臣沒有誇大其詞了,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能輕而易舉地氣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