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道:“先查清事實的真相。”
“然後?”
“秉公處理。”
皇后沒料到自己那麼久沒求過情,一開口喚來的卻是一句“秉公處理”。
看來,國君是鐵了心要公事公辦了。
皇后古怪地看了國君一眼,以自己對丈夫的瞭解,他不會拒絕得如此乾脆,是方才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嗎?
要說實質上的變化,似乎並沒有,至少國君自己說不上來,可國君就是多了一份決心,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決心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若是皇后接著求情,國君最終還是會心軟。
然而皇后沒有這麼做。
這些年,是她把女兒寵壞了,這樣的性子只做帝姬並無不可,卻無法成為南詔的國君。
這次的事,就當做是一次教訓。
何況國君說了,不會不要雁兒的。
皇后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相信駙馬與女君情投意合,女君只有錯,卻算不上有罪,南宮璃卻明白父親是如何被母親留在身邊的。
一旦真相大白,等待母親的將不會是尋常的懲罰,極有可能是一場滅頂之災。
“郡王,郡王,郡王!”
白御醫接連喚了南宮璃好幾聲。
南宮璃回過神來,看了看他,又看向床鋪上昏迷不醒的女君,道:“我母親的傷勢如何了?”
白御醫道:“藥都上好了,傷口也包紮了,就是……需服藥靜養,不可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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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璃點點頭:“這次的事,還請白御醫替我母親守口如瓶。”
白御醫恭敬地說道:“為女君府效力,臣萬死不辭。”
“你退下吧。”南宮璃道。
“是。”白御醫拎著醫藥箱退下了。
女君傷得嚴重,白御醫做了這麼年大夫,還沒見誰這麼面目全非的,說死她也沒死,可要說活著,那真是生不如死。
唉,好慘一女的!
南宮璃來到床前,看著幾乎被裹成木乃伊的女君,眉心跳了跳,心疼地說道:“母親,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女君緩緩地睜開了眼。
她的臉全被裹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兩個鼻孔以及一張腫得像香腸的嘴。
她的嘴皮子動了動。
“母親您說什麼?”南宮璃聽不清。
女君的嘴皮子再次艱難地動了動。
南宮璃站起身,將耳朵遞過去。
終於,他聽到母親微弱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