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正要離開,女君忽然叫住他。
南宮璃轉過頭來看向她:“母親還有事?”
女君頓了頓,蹙眉道:“你認為這件事是在背後操控的?”
“母親是說散播燕九朝與父親身份的事?”
“沒錯。”
南宮璃冷哼一聲道:“自然是燕九朝了,除了他還有誰知道父親的身世?他真是好歹毒的心,為了給自己脫罪,不惜把親生父親一併推下火海。”
女君走上前,摸了摸兒子的臉:“所以我璃兒才是天底下最孝順的孩子。”
南宮璃微微一笑:“兒子會孝順父親,還有母親。”
事關重大,南宮璃不敢耽擱,即刻入宮覲見了皇后。
駙馬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饒是皇后深處後宮也被迫聽說了,只是沒料到竟是真的,她女兒與大周的燕王攪和在了一起了。
皇后氣得心口疼。
可那是自己親閨女,又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真眼睜睜看著她任人唾棄,更不能讓年紀輕輕守了寡。
皇后無奈地嘆道:“知道了,等你外公回來,我會與他說,讓別太生雁兒的氣,也別為難你們這家子,一家人,總是齊齊整整的好。”
有皇后的保證,南宮璃就放心了。
現在,他們只用安安穩穩地在府裡等國君的怒火平息下去就夠了。
天不遂人緣的是,就在南宮璃即將回府將這一好訊息稟報給女君時,天牢忽然傳出噩耗——駙馬吐血了。
正在房中看書的女君唰的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向前來稟報的侍衛長莫桑:“你說什麼?駙馬怎麼了?”
莫桑有莫逆之交在天牢當值,駙馬被押入天牢後他給人打通了關係,一有風吹草場即刻告訴他。
莫桑道:“駙馬……駙馬吐血了。”
女君的手死死地拽成了拳頭:“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他們對駙馬用刑了嗎?”
“這……”
原本是要用的,可還沒來得及上手駙馬便大口大口地吐血,把侍衛嚇得都不敢動了。
國君只讓他們嚴刑拷打,可沒讓他們弄死駙馬。
女君冷冷地扔了手裡看了一半的書,神色冰冷道:“備車,我要入宮!”
莫桑大驚:“殿下,不可啊!”
國君下令,將女君禁足府邸,走出去一步都算是違抗聖旨了啊!
女君怒斥道:“什麼可不可的?讓你去你就去!本殿下做事幾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是!”莫桑硬著頭皮去備車了。
他叫來一個小侍衛:“趕緊去通知郡王,就說殿下出府要去見駙馬。”
如今,只有郡王能攔住女君殿下了。
小侍衛馬不停蹄地去了。
女君坐上了出府的馬車。
國君對女君是禁足,不是圈禁,因此並沒有御林軍把守,女君換了一輛不大起眼的馬車,順順當當地出去了。
嚴格數來,女君並不算一個不計後果的人,唯獨對駙馬例外。
駙馬就是她的軟肋,只要碰上了這個男人,她就變得與尋常深閨婦人無異。
都說紅顏禍水,可莫桑覺得,自家駙馬也挺禍水。
他眼下只祈禱著小郡王能儘快得到訊息,在女君入宮前將她攔下,否則一旦讓國君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小侍衛沒令莫桑失望,早早地在宮門口將小郡王攔下了。
南宮璃於是哪兒沒去,乖乖兒在宮門口“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