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竹把水打來了,俞婉洗了把臉,上官豔挑了個瓜讓杏竹拿下去切了。
婆媳倆吃著清甜可口的瓜,上官豔忽然開口:“知道少主府的果園是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俞婉問。
上官豔笑道:“王爺種的。”
“王爺……種這個?”俞婉沒聽燕九朝提過,事實上燕九朝極少會提到燕王,俞婉怕觸及他傷心事,也並不會主動去問。
上官豔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回憶的神采:“少主府是原先的六皇子府,封王前,王爺就住在那兒,那時琮兒還小,王爺問他喜歡什麼,王爺的本意是兒子喜歡什麼花草,他便種什麼花草,哪知那孩子一開口全是吃的,王爺就索性把花園改成果園了。”
看不出來,燕九朝小時候也是個吃貨呀,這下可不能把小肥仔貪吃的鍋甩給她了!
俞婉沒見過燕王,可據說父子倆很像,俞婉想象了一下燕九朝扛著鋤頭在地裡揮汗如雨的樣子,有些想笑,也有些溫暖。
上官豔接著道:“魚塘也是他父王挖的,我說有下人挖就夠了,他非得自個兒也去,琮兒粘他父王,他父王上哪兒,他便也上哪兒,結果,他騎在他父王的脖子上,他父王笑呵呵地挖魚塘。”
不食人間煙火的燕王,只有在妻兒面前才會變成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上官豔回憶著,唇角都勾了起來。
“咳咳!”門口傳來蕭振廷的聲音。
上官豔心頭一驚,轉過身來望向他:“今天這麼早就練完了?”
蕭振廷閒賦在家,卻十年如一日不曾疏忽練功,今天是知道俞婉過來,特地早了半個時辰開始。
“蕭大元帥。”俞婉起身行了個後輩的禮,稱呼上仍是隨了燕九朝。
蕭振廷爽朗一笑:“坐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俞婉感覺今日的蕭大元帥比以往更魁梧了。
俞婉坐下了。
蕭振廷也坐在了上官豔身側,用籤子叉了片香瓜吃了,他是武將,用不來這娘們唧唧的玩意兒,可兒媳在場,他不好表現得太粗魯了。
“真甜!哪兒買的?比上回的好吃。”
若無方才那番對話,直說也無妨,偏在兒媳面前緬懷前夫讓他聽了個正著,再說這些瓜啊果的都是燕王當年種下的,也不知他會不會消化不良。
“是我帶來的。”俞婉道。
“還是你會挑。”蕭振廷又吃了幾片。
蕭振廷是爺們兒,俞婉與他沒多少話說,寒暄一番後起身去蕭紫月的院子了。
屋內只剩下夫妻二人,上官豔張了張嘴,解釋道:“方才……”
“沒想到那小子不是個書呆子啊,還會種地。”蕭振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上官豔聽他口吻不像是心有芥蒂的樣子,試探地問道:“你、你不生氣?”
蕭振廷促狹一笑,忽然拉開上衣,上官豔讓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還當他白日裡又要哄著她胡來了,哪知就看到了他衣服下的戰甲。
“你……大熱天的在家裡穿什麼戰甲?”還偷偷穿在衣服裡!不怕悶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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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振廷嘿嘿一笑:“琮兒給我要回來的。”
上官豔簡直無語了,都過去多少天了,這傢伙還沉浸在琮兒給他送戰甲的喜悅裡?連她和前夫的醋都顧不上吃了?
靈芝領著俞婉主僕去了紫薇閣,蕭紫月與一眾小姐妹們就坐在閣中,讓俞婉意外的是誠王妃竟然也在。
蕭紫月看到俞婉眼底的詫異,走過來拉著俞婉的手,小聲道:“我……我忘記和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