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推門走了進來。
挽風神色一變,一把將頭髮拽進了掌心。
“你怎麼了?”國師察覺到他臉上不大對。
挽風的眼神閃了閃,拿起桌上的杯子,戰戰兢兢地道:“師、師父的蠱王那麼厲害,它碰過的杯子會不會有毒啊?我不會中毒吧?”
國師嘆氣:“你就是為這個嚇到的?”
挽風的喉頭滑動了一下:“是、是啊。”
“不會。”國師無奈地說。
“那就好,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挽風佯裝鬆了口氣。
國師淡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記得備好馬車。”
挽風趕忙應下:“是,需要我與師父同行嗎?”
國師說道:“不必,我一個人去。”
“哦。”挽風還在心虛自己撒謊的事,沒介意師父把自己撇下了。
……
卻說燕九朝在內閣處理完公務後,果真沒去參加例行的會議,拂袖而去,神色倨傲地坐上了自家馬車。
步入六月後,白日越發長了,燕九朝與影十三抵達蓮花村時天色還亮著,前來攬活兒的村民已經相繼離開了,村子恢復了往常的寧靜,炊煙裊裊,飯香四溢,大人們都叫回了自家的狗娃狗剩,開始享用一日的晚飯。
自打俞家開了作坊後,鄉親們的日子好過了,不必再餓肚子不說,還能隔三差五吃上肉,這一路走過去,燕九朝二人肚子裡的饞蟲都讓各家的肉香勾出來了。
燕九朝在自家宅子前下了馬車,影十三將馬兒拉去後院吃草,俞婉聽到馬車的動靜邁步走了出來,一眼看見燕九朝,她頓時愣了一下。
燕九朝是直接打內閣過來的,來不及換衣裳,穿的是紫色朝服,質地如墜的紫錦讓黑色蟒紋腰帶緊緊地束在他精壯有力的腰肢上,身材高大,身形欣長,袖口隨意地垂下來,比如往日的樣子多了幾分不可侵犯的威嚴。
暮光打在他如玉的面龐上,讓他一眼看去像是鍍了一層淡淡的佛光。
俞婉再一次讓自家夫君的神顏驚豔到了,九宮上神只怕也不過如此了。
在家待了一日,自然弄清了他為俞家做的事,馬賊的問題解決了,願意留下的都是合法的小礦工了,而不願意留下的也讓他毫無隱患地解決了,另外,開礦的文書也拿到了,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事。
這世上,總有男人只說不做,也有男人只做不說,很顯然,她的小相公就是後者。
俞婉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看什麼?”燕九朝淡淡地問。
“看你啊。”俞婉含笑說。
“不害臊。”燕九朝冷冰冰地撇過臉。
這副臭脾氣的樣子沒少氣到她,如今只覺著可愛極了,俞婉繼續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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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朝淡淡地說道:“就算今天是行房的日子,你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吧。”
“嗯?行房的日子?”俞婉一愣,掐指算了起來。
燕九朝眉頭一皺。
俞婉杏眼一瞪。
“你忘了?”
“你記得?”
二人異口同聲。
這就尷尬了。
一個整天把吃肉掛在嘴邊的人,一個冷若冰霜禁慾如仙的人,卻前者忘了,後者記得,二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