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手頭有銀子了,不再像早先那般,一塊桂花糕還讓人切成兩半,她要了兩盒。
買完這個,二人打道回村了。
剛走到村口,一個在門前翻曬著幹辣椒的大嬸兒急急忙忙地朝二人跑了過來。
她先是驚訝地看了二人一眼,隨後望著俞婉道:“阿婉吶,你怎麼才回來啊?你們家出事兒了!”
“我們家出了什麼事?”俞婉不認識她,可她說話的神色絕不是在作假。
“張嬸,阿婉家怎麼了?”俞峰問道,他記得他娘在阿婉家照顧小鐵蛋與姜氏的——
張嬸就道:“趙家閨女把鐵蛋給打了!阿婉娘衝出去找趙家麻煩了!”她說著,擔憂地看向阿婉,“你娘哪兒是她們娘倆的對手啊?那潑……”
張嬸想說潑婦,話到唇邊忽然記起阿婉是趙氏未過門的兒媳,悻悻地把潑婦二字嚥下去了,“總之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吧!去晚了,你娘怕是都要被她打死了!”
姜氏在村子裡是個再溫和不過的女人,聽說是城裡來的,有教養,說話細聲細氣的,從不與人紅臉,反觀趙氏就跋扈多了,仗著有個秀才兒子,村子裡誰沒受過她的氣?
俞婉沒料到她娘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醒了,且一醒便與趙家槓上了。
趙家可不是善茬,她娘那般弱柳扶風的女人……不知能不能經住趙氏一個巴掌?
俞婉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抄起一塊地上的石頭衝去了趙家。
人未到,便先聽見了裡頭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啊——”
“啊——”
疼得都喊破音了!
俞婉氣得渾身發抖,走進堂屋,轉身,一腳踹開房門!
她舉起石頭,正要狠狠地砸下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徹徹底底地傻了眼。
只見屋子裡狼藉一片,據說會把她娘打個半死的趙氏此刻正瑟瑟發抖地躺在凌亂不堪的地上,身子蜷縮著,一隻鞋子掉了,頭髮散了,衣裳破了,褲子也裂了。
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粗暴地騎在她傷痕累累的身上,一手抓著她的頭髮,一手拿著厚鞋底,啪啪啪地抽著大耳光。
趙氏被抽得額破血流,臉都腫成了豬頭,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慘。
而抽著她耳光的女人,看上去不過八十斤的樣子,俞婉卻生生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八百斤的氣場!
呃……
這是她娘?
說好的弱柳扶風呢……
俞峰與尾隨而來的張嬸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