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伊應了他的話,“好的,我剛醒,想出去看看。”
鬱峰轉身看了看門外,此時鬱峰的身影一動,嚴伊可以透過他看到了外面的景色。
世界彷彿還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黑壓壓的雲層裡完全找不到太陽的足跡,或許從嚴伊上任的晚上開始太陽就失蹤了,一個望不到頭的黑夜,現在,外面除了黑壓壓的雲層還有漫天的雪。
雪已經下了很久了,白色的雪花在視線裡帶有著它獨有的光亮,但白茫茫的一片也顯得十分蒼涼,地面上,房屋的屋頂上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雪。
雪景很美,嚴伊並沒有見過這麼華麗的一場大雪,眼前的一切美的不切實際。
鬱峰轉過身來看向嚴伊,“嚴伊,你也看見了,現在外面的雪很大,道路被積雪埋住了。”他揉了揉鼻子,“你也知道的,現在沒有多餘的人力可以調取清理積雪了,所以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出去的好,不怎麼安全。”
鬱峰說的很有道理,當嚴伊看到外面下雪了之後也並沒有再做想要出去的打算,她點點頭,留了個心眼給鬱峰自己轉身回到了病床上。
鬱峰隨後進來了。
兩個意識清醒的人和一個昏迷的人站在這個房間裡無言以對。
嚴伊坐在夢琰的病床前檢查她的傷,她總是會用餘光時不時地去注意鬱峰,卻沒有想到每次用餘光看向鬱峰的時候,鬱峰也在看向她,而且是用一種帶著笑意的目光。
完全摸不清此刻看著她的人內心在想些什麼,心裡對他忌憚無比,卻要裝作毫不在意,她不會演戲,演技拙劣,下一秒就會穿幫也說不定。
如果不是鬱峰的突然出現,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就在去找空鳴的路上了。
她仔細想了想,自己卻是不能很面前這個人耗下去了。
這裡沒有時間,不知道從她解決月管事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坐了不到三分鐘她就有些慌張了。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解決,去找剩下的族人,去找空鳴,去找聖靈和弒黎,她不應該坐在這裡和鬱峰對峙。
如果這裡沒有夢琰的話……她說不定會立馬離開。
“我說嚴伊小朋友,你現在都在想些什麼啊,你怎麼不想想是誰幫了你,難道你不應該來一場感人肺腑的陳詞感謝嗎?”黎故沒好氣的聲音響起來,“早知道我就讓你在床上多躺一會了。”
嚴伊愣了一下,“是你治好了我?”
“不然呢??!!!”真是一名活生生的白眼狼。
額……她確實沒有怎麼注意,剛醒過來的時候確實還差異了一下,“不好意思……謝謝你了。”
“哼。”黎故不說話了。
看來是生氣了。
嚴伊深吸了一口氣,道謝和道歉以後再說也不遲,現在主要的問題是……嚴伊的目光筆直地對上鬱峰的目光,絲毫不退縮。
鬱峰用和藹的語氣問道:“嚴伊怎麼了嗎?”
這張臉臉上的笑意滿滿的親和感,但是對於嚴伊來說只是一個面具而已。
她並不打算回答鬱峰的問題,她的目光穿透鬱峰的身體,在鬱峰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懸浮著一把光劍,蓄勢待發。
嚴伊的眼中倒影出鬱峰的臉,安靜隨和,並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的樣子。
在下一秒,光劍動了。
瞄準的地方是鬱峰的胸口,若光劍沒入,鬱峰將必死無疑。
鬱峰還是看著嚴伊,彷彿在等待她的回答。
嚴伊笑了笑,有些勉強,“沒事,這幾天辛苦嗎?”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