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為何撤退呢?空鳴不解,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天際,天上已經沒有了聖靈和月管事的身影
星國人口數目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如果要等待完全聚集起來的話時間也需要很久,這個時間他必然要警惕著天上的那幾位是否會出手
看著密密麻麻朝著行政宮奔跑過來的人們,他們手裡都未曾帶有其他物件,偏偏這個時候大家都明白除了生死,其餘都乃身外之事
市民都跪著,不敢抬頭看,這或許是對生死的敬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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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伊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看到的是綠色的藤蔓爬滿的天花板,花朵搖曳在藤蔓上,這些花朵就是這房間裡的燈,它們的花蕊發著光
她房間的窗簾是拉上的,她嘗試起身,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散發著疼痛,她猛然想起昏倒之前,他們還在和月管事爭鬥,空鳴好像回來了
她越想去想剛剛發生的一些事,她的頭越疼,只能想起來一些片段。她努力坐起身體,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腦袋,後面發生了什麼了,還有什麼她遺忘了麼?
其他人怎麼樣了?星國的市民怎麼樣了?
她不經意間摸上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東西不見了,她有些著急,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片段,她好像把那半塊神印交給了空鳴
她挪動身子,讓自己的雙腿朝著床邊移動,嘗試站起,第一次站起有些過於心急了,重心不穩,剛站起,她就向床上倒去,身體與床的撞擊喚醒了她身上的疼痛,她嘴唇發白,緩了緩,再次站起,這次動作緩慢
成功了之後便朝著房間裡唯一一個窗戶移動,用盡自己的全力拉開窗簾,在她面前出現的是一落地窗,而窗外的景色有些眼熟。陽光像是在窗簾拉開的那一瞬間睜開了牢籠,完完全全地照射進了嚴伊的小房間裡
天花板上的花朵感受到了陽光便停止了照亮
她的房間所在位置是高處,這個位置有些熟悉,從上往下看,她看到了安娜的神像,反推一下,她現在的位置就是在宮殿之中
這個時候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請進。”
門被開啟了,進來了四位女性侍從,她們走到嚴伊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之後,其中一個著裝不同的人上前一步說道:“聖女,您傷勢較重,還未痊癒,還請不要隨意走動,請允許我扶著你回床上躺著。”
“聖女?”嚴伊對自己聽到的稱呼表示疑惑
女侍從點點頭,“確實,您是月安氏的血脈。”
聖女,神女,嚴伊冷冷一笑,自己的頭銜還少麼,“月安氏的血脈就是聖女了?”
女侍從低著頭,不敢看嚴伊的臉,“精靈島嶼的月安氏乃為神力最高的氏族,代代族長都是月安氏,而非族長的統稱為聖女。”
嚴伊被其他三位侍從扶著躺在了床上,她眉頭輕佻,“如果是男的呢?就也叫聖女?”
“月安氏不會有男子後代。”
嚴伊一愣,“為何?”
“這是上古時代聖靈對月安氏的詛咒。”
聖靈對月安氏的詛咒?那個高冷死傲嬌居然會對月安氏下詛咒?嚴伊皺皺眉頭,“那為何聖靈還扶持月安氏的人做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