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三更剛過,文鴛聽到打更的聲音突然驚醒……
文鴛拍著頭:“唉……酒喝多了。”
正當文鴛眨著眼晃著頭,希望自己清醒的時候,突然發現旁邊睡著宇文蘭,而自己沒有穿衣服。
如果文鴛要是個女人肯定會忍不住驚聲尖叫,但文鴛向來淡定,只是捏著被褥,就好像心中有負罪感一樣。
沒想到這個時候宇文蘭也醒了……
宇文蘭緩緩睜開眼睛說著:“原來夫君已經醒了啊。”
文鴛故作鎮靜地問著:“我的衣服怎麼沒有了,是夫人幫我脫的嗎?”
“咳咳……並不是,夫君回來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蘭兒不會伺候人,所以就讓陪嫁的婢女給夫君沐浴按摩,希望能不讓夫君宿醉。”
“婢女?這怎麼行呢?人家是清白的黃花大閨女怎麼能伺候我一個男子沐浴……”
宇文蘭說著:“可是洗都洗了呀,陪嫁的婢女本來就是做這些的呀……其實蘭兒也不願意,但蘭兒還不會照顧人。”
文鴛突然欲哭無淚地低身喊著:“作孽呀……哼哼哼……哭泣狀)”
“夫君不要生氣嘛,如果夫君覺得有失妥當就把陪嫁的婢女納了做小妾不就行了。”
本來文鴛是假哭,用以宣洩心中的尷尬。現在越哭聲越大,看來是真的難過了……
文鴛和小月的約定本來是兩廂廝守,是正妻變妾室。如果再納幾房妾室,小月會不會撕了他就很不好說了。
“作孽呀……夫人就不能讓甘興他們幫我洗嗎?”
宇文蘭搖頭:“都是戰場上下來的粗漢子,如何能伺候好人。萬一怠慢了夫君,蘭兒怕夫君會不開心的。所以蘭兒才這樣安排……”
文鴛說著話起身:“唉……算了,我先起來穿衣服。”
可能是文鴛身上的酒勁還沒過,走出被褥的文鴛才發現一個問題:“對啊……我沒穿衣服啊……”說著,文鴛低頭看著自己那一絲不掛的身體默默地又回到了被窩裡面,而且是用薄薄的夏季蠶絲被捂住了臉、背對著宇文蘭……
也許此刻的文鴛多希望時間能夠停止,因為他可能還沒準備好。
宇文蘭從後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夫君,然後說著:“夫君既已和蘭兒成親,蘭兒就是夫君的人了。夫君不用這麼拘謹,蘭兒會是一個好妻子……”
文鴛只是嚥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宇文蘭放開文鴛,然後起身去給文鴛拿衣服:“蘭兒去給夫君拿衣服,時間不早了,四更就要進宮向母妃敬茶。婢女和僕人也該過來叫我們起床了……”
文鴛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點著頭……
果然,接著就有婢女在門外小聲喊著:“公主……駙馬爺……你們醒了嗎?”
宇文蘭應著:“我們已經起了,去打盆水來讓駙馬爺洗簌。”
門外應著:“是……”
過了一會兒,婢女把水端進屋,文鴛已經把衣服都穿好了。婢女說了一句:“進宮敬茶四更初刻必須出發,在五更以前進宮,依禮——五更初刻到卯時之前必須完成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