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手上是握著司馬如叛國的證據咯?”
“嗯!司馬如知道我調查他的時候,我已經掌握了不少的證據。我告訴他說,如果我死,就會有人把這些證據透過各種渠道送到皇上手中。”
文鴛想了一下:“意思就是還有人知道您在西城大牢裡關著?”
樂書搖頭:“並沒有!”
“那司馬如把您關著,又沒人知道您的死活,他為何不殺您?”
“這個嘛,動腦子咯!我給司馬如說,如果他不放心就把我關起來。但我每個月要寫信,讓獄卒送到外面,讓人知道我還活著。當然這信送出去沒有人會收到……”
“依照司馬如的警覺和手段,這樣的方法應該會很快被識破吧?”
樂書點著頭:“對,所以做什麼事都要留有後手。司馬如遇事不決的時候,我還是會幫他解決問題。久而久之,我們之間建立了一種特殊的依存關係。反正沒人找得到我,於是乎司馬如也不想殺我了。反而是利用我維持著他國相的地位。”
“那司馬如被降職的事情,您怎會不知道?他一定會找您問計不是嗎?”
“知道,寫信託人帶給我,我以為是司馬如在試探我。我就讓他先忍忍,我告訴他等皇上削權的慾望沒有那麼旺盛了,再幫他爬回去……”
“我來接您的時候,您說司馬如還是國相,原來是在套我的話……高明!高明!”
“我樂書有兩個本事,一個是權謀之術、一個是識人慧眼。一開始我雖不能確定將軍的身份,但我知道將軍確實是想救我出去。考慮到凡事都有萬一,所以話語上自然要‘和一下稀泥’,萬一將軍是司馬如派來詐我的怎麼辦……可能也是中年人的通病吧。”
文鴛尷尬一笑:“叔叔‘和稀泥’竟真的快把我弄糊塗了。在下佩服……”
“那將軍不是沒糊塗嗎?足見將軍的才幹遠勝司馬如之流!”
“那司馬如叛國的證據在哪裡,有書信或者其他實物嗎?”
“有一個人證!不過已經被將軍滅口了……”
文鴛反問著:“竟是費哲?難怪,我射死費哲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一眼您的眼神,像是有些不解……原來是這個意思。您先是確定了我是真的要救您,但您以為是我知道司馬如叛國,所以救您出來對付他,但我卻把最重要的人證給殺了……”
樂書笑著點頭:“對……我以為將軍想救我出去對付司馬如,而救我的動機最有可能是知道司馬如叛國,想在我這找到證據。”
“那意思就是沒有證據了?”
“哈哈哈……當然是有啦!不過證據在司馬如府上,就看將軍能不能取出來了。”
文鴛問著:“是什麼樣的證據?”
“金陵城中的部分金國奸細名單和司馬如聯絡金國奸細的一封書信,還有司馬如如何洩露國家機密的過程記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是的……”
“那您暴露的原因也是因為截下了最重要的書信?”
“對。”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先回房了,請叔叔好好休息,靜候佳音吧……”
“好……”
文鴛讓走出房間,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