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手了,你可別再打人了啊。”蘇煜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直到對方迫不得已點頭,才甩開手,還一直喃喃地嘮叨,“哎,這才對嘛。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動手動腳的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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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正澤咬牙,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什麼坐下來好好商量,要割他的肉,讓他還怎麼坐下來。謝正澤心裡小九九再多,終歸年紀不算大,遇到事情就容易冷靜不下來。
謝楠很不滿意地讓他坐下來,謝正澤提著一口氣搬了小凳子坐到下首。
平時教他的冷靜處事,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倒是他的大兒子,一直都很冷靜地坐在一邊看戲,還有閒心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逗孩子。
這就是謝楠沒看出來了。其實謝君莫一開始也被驚住了,只是他這個人能裝,表面上絲毫不顯山露水,其實內心裡早就打定主意回家繼續加強鍛鍊。
早上要搬的那塊大石頭需要換一塊更大的了。他裝作不經意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結實飽滿的硬塊,才稍稍不那麼虛。
蘇煜拍拍手,很滿意此時的狀況,大家都很聽話自覺地坐了下來嘛。連那個粉抹的又白又厚頭上珠釵能有個大西瓜重的傅氏都沒半個字反對。
專心撓癢的傅氏不想搭理他,扭過頭繼續用手帕遮掩著撓。
“看來大家都冷靜下來,沒有反對分家的人了。那我們就繼續吧。”
蘇煜特別欠地又說了一句,氣得謝正澤差點又跳起來。這傢伙在說什麼跟什麼,當他們家是菜市場嗎。
蘿蔔白菜大家隨便挑隨便買?
謝楠更是按捺不住火氣,他當老子的還沒死呢,這幾個就想著分家了。然而他死去的老子卻給他留了一道難題。
“先考留下來的契約是沒錯,不過……我總算是你的父親,你如此咄咄逼人,傳出去怕不是不要名聲了。聖上重孝,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謝楠陰惻惻地說。
這個明白什麼,就只有意會不能言傳了。
說白了,不管老子再混蛋,兒子都要聽當爹的話,不然就是不孝。不孝子孫,在這裡可是一個極其重大的罪名。一旦被人用這個罪名告到朝廷去,別說科舉考試,就是考上狀元也能將名字劃掉。即便現在安全,以後東窗事發,難保就不會給你扔到山野荒蕪的野人地帶去。
謝君莫若是想在京城立足,就勢必不能直接撕破臉皮,否則受人千夫所指的絕對是兒子不會是老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謝楠敢和他公開在這裡談起分家的事情。分什麼分……老子沒死,你一輩子都沒想分。
可萬一謝君莫就是要硬和他撕破臉呢。
“不孝子孫不容於世,你……”見局勢漸漸被他扳回來,謝君莫也沒說話,謝楠趁勢追擊,然而出師不利,話說到一半,又被蘇煜打斷。
“咳咳,請問……茅房在哪裡?”她舉起一隻手,心虛得說,總覺得這樣的氣氛提出上廁所的她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但人有三急,憋不住的。
謝子騫連忙站起來說:“嫂子,我帶你去。”他早就坐不下了。眼下有機會溜出去,自然是百分百樂意。
蘇煜對謝君莫打了個手勢,表示自己溜了。然後很沒情義地迅速跑了,把糟糕的局面留給謝君莫一個人應付。跟這些人講話太累了,麻煩。
蘇煜溜得快,父子兩人就被硬生生丟開了。
謝楠簡直要被這個粗魯的兒媳婦氣死。當時他怎麼會聽傅氏的話,讓謝君莫娶了個這麼沒大沒小的人,如此沒有規矩,簡直有失體統。
提起的一口氣被打斷,謝楠沒了勢氣。謝正澤被蘇煜一頓揉搓,還在揉著自己的手腕。傅氏的臉還癢的不行,半句話都不想說,只想現在回房間,痛痛快快地撓癢。
謝子騫跑了,謝滿陽年紀小不知事,懵懵懂懂。請過來的老夫人又一副打定主意我不發言看好戲的模樣。
於是在場就只剩下謝君莫了。
他坐了冷板凳半天,什麼都沒說,這會兒終於帶著點笑意,撕開了他的偽裝,露出了真實的意圖。
“各位,其實這件事有兩個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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