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兩人至少總會留一個人在崽崽身邊,絕不會一個人離開。
崽崽:其實我真的很厲害的。壞人都被打跑了。
當所有鮮茶葉都製成茶餅時,謝家的祭祖時間就到了。然而,謝君莫忘記了。
他在謝家沒有得到任何溫情,因而也從未認真記過這些時間,況且上輩子後來的大部分生活都在軍營度過,更是記不起這種事。
因此,當大房的人從京城趕來,第二天便是祭祖時,他們發現謝君莫竟然根本沒有回到府中。
“是忘記了還是根本不想祭祖?怕是怕老祖宗給全忘光了。”謝正澤冷笑一聲,對父親前妻留下的繼兄不滿。
腿殘疾了也便罷了,更是不懂一點禮義廉恥孝義之理,難道是考不了科舉就乾脆自暴自棄了?
倒也不錯,廢物就應該躲在陰溝裡別讓任何人瞧見,省的汙染人的眼睛!
謝正澤倨傲地掃過謝林州。謝林州有點怵他這個大伯的兒子,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他心道,一個被家裡養廢的廢物,怪不得母親不讓他回老家,說是免了被小地方影響。
看這謝林州,二叔家的兒子,果然是小地方出來的,一身小家子氣,和京城大不一樣。謝君莫在這種地方多待個幾年恐怕人也得廢掉吧。
腿廢了要緊,心也要廢掉才行。
謝林州也感覺到了謝正澤的眼神。和謝君莫對他的不屑一顧不一樣,從謝正澤眼裡感覺到的惡意更強烈,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陰溝裡蛆蟲盯住的一塊爛肉,時時刻刻擔憂自己是否會被蛆蟲所啃咬。
這麼一對比,謝君莫也不是很討厭了。
再說,謝君莫又算什麼,他母親去世父親不愛,身體殘廢沒有前程,但謝正澤就不一樣了。
嫡子出身,母親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的姐姐,國子監學生,以後定是前途無比。
整個謝家如今屬他最是風光,連謝正澤的同父同母的胞親弟弟也未必比得上謝正澤。這樣一個人有傲氣是自然的。
因此心裡再畏懼謝林州也還得巴結著他。
“他前些日子就搬出謝府住到別的地方去了。”謝林州老實回答。
“搬到別處去?為什麼?家裡住的不好嗎?真是豈有此理!”謝正澤訓斥的語氣,其實嚇住了謝林州。
謝林州有點驚訝,這番話輪不到謝正澤說呀。
即使謝君莫在謝家在不受寵,也輪不到謝正澤來以這種大哥的口吻指責謝君莫的。謝正澤說出口,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只不過謝正澤在京城當慣了大哥,語氣差了點。一時間竟忘記按排行,謝君莫才是他的大哥,雖然他們僅僅只差了一個月而已。
原來當年進京趕考的時候,前妻也帶著進京城,然而在外卻從未透露妻子的意思,後來謝君莫的父親卻和還是還是翰林院學士的女兒相識,兩人之間生出了些曖昧。
學士女兒看重他有才華,知他以後定能飛黃騰達,所以一心想嫁給他。但並不知道謝父有妻子,求了當妃子的妹妹,讓皇帝頒了一道聖旨,直接賜婚。
皇帝賜完了婚才發現人家已有妻子,金口玉言又不能收回皇令,只好只改了詔書。詔書上說的是,以先進門糟糠之妻為大,並不讓謝父休妻。皇帝雖然聽了枕邊風,也是要臉面的。
雖然學士很不滿意,覺得有辱門風,但後來謝父飛黃騰達後也終於少了些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