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不是音系異能者,對聲音也不敏感,最重要是她也根本沒有想起過那晚的事。
三個月過去,蘇煜幾乎完全遺忘。本來,就像她之前說的,就當被蚊子咬了別放在心頭。蘇煜可是自始至終保持著這種想法的。
現在,那隻本以為飛走再也不會相遇的蚊子出現在眼前,告訴她,我就是當年咬過你的那隻大蚊子。
老天一定是在玩弄她。但她一直沒有太多學習過文明社會的禮教,天性佔上風,於是很快就沒什麼壓力地接受了這件事。
她按住謝君莫,貼在謝君莫的面前,距離謝君莫的鼻尖只一厘米的距離,輕輕的眨眼,睫毛就能掃到對方。
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沒有。那天房間很暗,蘇煜根本沒看清謝君莫的長相。想到這裡,蘇煜跳起來把門窗窗簾全部拉下來,房間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和那晚的幽暗環境很是相似了。
回頭看向謝君莫,他坐在輪椅上,孤零零的,似乎很寂寞。又好像是坐在那裡等著蘇煜。
蘇煜走上前,在昏暗中凝望著謝君莫,謝君莫漆亮的雙眸也一眼不錯地回望著她。
哎,這雙眼睛,真的很像。
蘇煜扒掉謝君莫的衣服。
肌膚裸露在冰涼的空氣裡,蘇煜上手摸了一把。
手感也很像。
謝君莫這是也差不多明白這一番舉動的原因。遲鈍的蘇煜終於發現了。
真是夠遲鈍的。
“你……”
“是我。”謝君莫回答得很是淡定,即便看不清也能夠猜到蘇煜大概的表情,有點驚訝有點跳腳有些懊惱。
“你早就知道了?”那看起來只有她一個人矇在鼓裡啊。
兒子和爹都是一樣的,怪不得她老覺得這倆思維方式謎之相似。
“你過來點。”謝君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讓蘇煜靠他近些。
近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植物香味,和自己的一樣,用龍腦香薰過,又曬過熱融融的太陽。
因為靠的太近,嘴唇幾乎一下子便接觸到——一樣的——真的是一樣的!
是一樣的觸感!
“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謝君莫看著蘇煜的眼睛說道。
蘇煜騰地一下紅了臉,比親一下更要見效。
“好、好的嘛。這是一定的啊。我們是一家人,當然是要在一起的。”
蘇煜結結巴巴說著,忽而又想到一件事,雖然沒有明說,但謝君莫既然早就知道她是那晚的人。
她聽說某些人是很重一些貞節觀念的,尤其是古人,什麼第一個看過臉的男人要嫁,第一次摸過腳的要嫁,萬一謝君莫也是有這種觀念的人,那豈不是因為和她有過關係才要在一起?
想想當初謝君莫一副貞男烈男死不從命的樣子,好像也有點像。如果那次不是她,謝君莫也會這麼對那個人好嗎?
“不會。”
謝君莫突然冒出的兩個字把蘇煜嚇了一跳,她還什麼都沒問呢,怎麼謝君莫就全知道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
蘇煜摸著臉,覺得連臉上的熱度就沒消下去過,還好室內昏暗,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