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估摸時間,來看成果。至於蘇煜,一個臭乞丐,他根本不在乎,眼皮都沒抬,便擺擺手讓人抬出去。
僕人抬著蘇煜,趁著天黑咕嚕的,扔回了乞丐巷。砰一聲,落地。
靜悄悄的,彷彿沒有呼吸。她身體抽出的嫩芽,這一次卻不紮根大地,反而拼命吸收從她體內流出的東西,幾乎所有能量全被小芽吸走,蘇煜身上本來加快的異能修復又停止了。小芽卻變得更加翠綠。
小芽舒展,長出了兩片小葉子,肩膀上用烙鐵燙出的記號——x36也因為小芽的成長而被抹平了。
鬧哄哄的腳步聲接近,小葉子刷地收進體內。
“都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堂小姐給找出來。”蘇家家僕舉著燈籠來找人。
老爺有個失怙的侄女,一直寄住在家裡。天不亮竟然跑了。府裡下人正在心急火燎地到處找。
忽然有人一聲驚呼,提著燈籠舉到蘇煜的頭頂,照亮蘇煜的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有個人!”
……
再醒來,蘇煜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堆了許多雜物的炕上。看起來像是個茅草房。
她想爬起來,但腰痠背痛的,又倒了下去,扯到了身上的肌肉,一陣劇烈痠痛。
傷口有好轉,但體力幾乎全都消耗殆盡。反倒是原有的異物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只是有些痕跡消退不掉。她看著胳膊上青紫的痕跡,也覺得昨晚有點太過了。
那個被她強買強賣的男人估計得氣的跳腳吧。哎,蘇煜還是頭一次被人喊色魔。她也很委屈的好吧,只不過她比較不在乎這些,和色魔有什麼關係啊。當然最後那個人就沒機會說話了。
想著,蘇煜不禁臉上一熱,摸了一把臉卻掉了一手的痂。沒有鏡子,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臉,看樣子應該是臉上的疤癒合了些。
房間擺了兩張床。對面還放著一張,床上也躺著個人。那人與她有八九分相似,但頭髮比她長很多,臉色青白,姿勢僵硬,脖子上有繩子勒出的深深紅痕。蘇煜稍微將植物異能試探過去,發現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竟是個死了不超過一天的死人。
這時,屋外外傳來了腳步聲。蘇煜立刻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偷偷聽著來人的對話。
來的是兩女一男,聽聲音是一對父母和女兒。女兒口氣驕縱,顯然從小是被嬌慣著長大的的。
婦人哭哭啼啼。本來是準備讓二叔的女兒嫁過去的,可沒想到那小賤人竟然找了個歪脖子樹上吊自盡了。人家送來的那些禮金她都全收了,要她再吐出來可不依。
婦人尖聲:“難道真要像老爺說的,讓咱女兒代替那小賤人嫁給那瘸子?咱女兒可是蘇家唯一的嫡女!”
“還不都是你。”
蘇衡之冷冷瞥了眼他那婆娘,只覺得礙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吐出。
“去世的二弟唯一的女兒被逼的自盡,宗族裡的唾沫一人一口都得把我淹死。貪圖蠅頭小利的愚蠢婦人,我他媽怎麼娶了你這麼個不會顧家沒腦子的女人。”
謝家的那個瘸子病得厲害。
他繼母請了個算命先生算過命之後便做主要討個命硬的媳婦沖喜,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是火坑,也就是他這個蠢婦,一聽說謝家會給多少多少彩禮,眼睛就直了,巴巴地上門遞了八字名帖,把自家侄女給逼的自盡了。
“能怪我嗎?那是你的親侄女!這件事情你可也是答應了的……”
閉著眼睛聽他們談話的蘇煜直覺不妙。
她雖然不夠圓滑,但也不傻,雖然一旦涉及到感情人際關係就有些呆板,但在末世的戰場上混了那麼久,天生的直覺總是有的,況且她的直覺比野獸還要敏銳。
蘇煜繼續聽著,中年男子似乎被婦人的話給氣到了,大怒。
“蠢貨!謝家這事一看就是裡面藏著貓膩,我們蹚上這趟渾水,可洗不乾淨。也不倒倒你那腦袋裡的水。蠢婦!”
現在退婚也來不及。
謝家這個嫡長子有名無分,擺明了是繼母故意虐待這個前妻的兒子。
如果退婚,繼母絕對會藉故反咬一口,謝家也會因為顧及臉面找他們算賬。
雖然蘇家祖上曾經在開國皇帝面前立過大功,前朝皇帝就是被誅殺在這個地方。但是現在早已不是原先的天下,蘇家就是個小門小戶,比不得謝家的家大業大。
蘇衡之心裡生出歹毒念頭,不能退婚那就讓和侄女長得像的親生女兒代替。嫡女若沒了,那就休掉正妻,另娶便是。他的嫡女只這一個,但庶女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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