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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現在的身體才剛有所好轉,正是配合治療的最佳時期,怎麼能跑到朝去呢?”
一箇中年白人男子焦慮的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道。
“不去朝,留在美國等死嗎?”老饒聲音雖然虛弱,但依舊帶著無邊的威嚴,正是安妮的父親——菲利普;克拉彭。
“可你也不該相信安妮的話,跑到一個做奢侈品的人家裡啊!”
老克拉彭深深的看了他的大兒子一眼,若有所指的幽幽道:“安妮是我的女兒,你的妹妹,我不信任她還能信任誰?”
他的大兒子馬丁;克拉彭沉默片刻,眼神閃爍。
嘆了一口氣,老克拉彭對自己子女的心思洞若觀火。
他們現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爭奪他的遺產上,巴不得他早點死。
也只有女兒安妮對他的感情最為純粹,因為從她的心思相對於哥哥姐姐們就要單純許多。
加上是么女,老克拉彭對她格外寵愛,而這種寵愛又使得安妮跟他的感情更好。
在他生病期間,只有安妮更多的是關注如何減輕他的痛苦,而其他孩子的更注重如何在他面前展示他們的工作能力,好分到更多的遺產。
哪怕寥寥幾句的關心也是心不在焉,彷彿自己這個父親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絆腳石。
想到這裡,老克拉彭心中悲涼,艱難的擺擺手。
“好了,就這樣吧,我明啟程去朝。”
完,他懷著最後的期望看著他的大兒子,希望聽到他要跟他一起去的聲音,而不是留在美國爭權奪利。
馬丁;克拉彭臉『色』變換,最終還是一咬牙下定決心:“那我明送你。”
老克拉彭閉上眼睛點點頭,等到馬丁走出臥室,一滴渾濁的淚水從眼角低落到輪椅上。
…………
第二,一架專機降落在帝都國際機場,安妮在vip通道接到了她的父親。
老克拉彭十分低調,他沒有帶多少人,除了一個長期照顧他的護士外,就只有兩個提行李的傭人。
“爸,你終於來了!”
安妮高心上去輕輕擁抱了他一下,發現他更加瘦弱了。
疾病掏空了他的身體,乾枯的四肢彷彿只剩下了骨骼,衣服空空『蕩』『蕩』。
安妮瞬間紅了眼眶:“爸,你又瘦了。”
想起時候父親抱著自己在草坪上玩耍,那時他的臂彎是多麼有力,而現在只剩下乾瘦的軀殼。
一滴滴淚水滑落臉龐。
老克拉彭艱難的抬起手臂,輕輕拭去女兒臉上的淚水。
“呵呵,別哭了,你不是有個美麗的地方能治好的病麼?快帶我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其實他並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治好他的病,他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逃離美國這個名利場,忘掉勾心鬥角,享受難得的一絲親情溫暖。
而那個地方能得到老朋友史蒂芬和女兒安妮的交口稱讚,相信真的是風景如畫。
能在那樣美麗的環境中安詳逝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於是坐上空運過來的勞斯萊斯,安妮帶著他們來到楊府門外。
一下車,看到威嚴高大的硃紅大門,老克拉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種歷史的厚重感他只有在那些真正的皇宮身上感受過。
克里姆林、凡爾賽、紫禁城……數來數去也不過十指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