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約七旬老者聲音顫抖道,眼中的淚水已經止不住落下。
他第一次聽大師講故事的時候,只有七歲,是大師故事中的紫帝,告訴他了他什麼叫勇敢,什麼叫堅強,大師,是他生命的指引。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一個年約八旬的老者開口,他的聲音帶著顫動,淚水模糊的雙眼。
那一年,他十五歲,患了重病,若不是大師,他活不到今天,大師,是他的恩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大師,不會死,老天,不會讓大師這麼好的人死的!”
一名年約九旬的老嫗開口道,從她蒼老的容貌,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之時,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子。
那一年,她二十二歲,她心中一直愛慕著大師,每次以為父親打酒為由來見大師。但大師註定是一個孤獨的人,老嫗苦苦等了大師六十多年直到如今,她收養了幾個孤兒,仍舊未嫁。
大師不知道,她的父親早已離去,她每次打酒,都是給自己喝,而也是大師,給了她生活下去的勇氣,讓她可以忘記悲傷。
每一個人,此刻都浮現自己這一生中的一幕幕,關於大師與他們的一切,在腦海中不斷閃爍。
一個人,或許可以死去,但他可以做到活在每個人的心中。
大師,便是如此!
就在眾人如此悲傷之際,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音卻是從外傳來:“大河村,我南王城收編了!”
此話如若驚雷,剛一出,便是震動了所有人,大家齊齊朝外看去。
不知何時,已經有一片足有數百人的軍隊,呼嘯而來,那為首一人,身披鎧甲,騎在高馬之上,俯瞰看著大河村的眾人,若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
這話語,正是出自其口。
“憑什麼?憑什麼收編我們大河村!”
“我們大河村不屬於任何一城,這是秋霸大人當年定下的!”
“你們不能如此!”
……
一時間,大河村民,全部都是怒目而視。
被收編,那概念十分簡單,今後眾人所種的土地,所養的家畜,所織的布匹,全部都要上繳一部分到城中,甚至如果城中有需要,一些年輕男女還會被帶走。
男子,大多都成為奴僕,而女子……
很多村子都是如此,這些年來,因為秋霸的存在,大河村以及周邊數十村才倖免於難,但如今已經估算出秋霸大限到了,並且又晚來了兩年,可以確定,秋霸必然已經離開了人世,距離大河村這裡最近的南王城便是坐不住了。
“哼,秋霸已死,你們當自己還有靠山嗎?”
鎧甲男子一聲冷語,當即全場寂靜。
他們沉默了,的確,他們如今,已經沒有了守護之人,意境領悟者,墮仙島之上,百萬中無一,豈是那麼好出現的。
“你們彙聚在這裡,幹什麼?這個老頭……呵呵,這個老頭不就是你們口中的大師嗎?也好,聽說其茅屋之中藏有不少佳釀,看起樣子也基本死了,東西可不能浪費,給我搜!”
那鎧甲男子此刻忽而感覺有些奇怪,大河村眾人怎麼會如此彙聚,再一看到院子中一動不動,如若死物的楚巖便是已經明瞭,當即一聲冷喝。
在場眾人,一聽,當即齊齊暴怒。
他們雖然怕死,但他們即便自己死,也不會讓大師死。
因為大師,是他們的老師,是他們的恩人,是他們的精神寄託。
大師,不能死!
如今大師氣息如此薄弱領悟到了最後時刻,若是被人沖入,必死無疑!
“想進此院,除非從我屍體上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