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瑾臉往他後背埋進去,搖搖頭:“還是不要了。”
葉淮生手移到腰上,握住她的手,與鐘瑾十指相扣,他以前騎車也喜歡這樣,還喜歡時不時揉揉她的手心摸摸她的手背,鐘瑾已經很習慣了,任由他握著。
沿街騎行,在城市的街頭,風穿過空氣,呼呼地灌進耳朵,她感覺到葉淮生握著她的力道緊了很多,她在他的手心裡輕輕蹭了蹭,回應他。
杜卡迪素來有街車界法拉利之稱,騎車的年輕人加一輛重型車已經夠拉風夠賺足眼球了,身後再載一個美女,行了一路,回頭率百分之一百。
t市有一個很出名避暑勝地,在郊區,風景優美。
到了,葉淮生把車停在涼蔭下。
鐘瑾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雖然早就聽說過這裡,一次都沒來玩過。
車子剛一停下,她踩著踏板跳下去,葉淮生摘下墨鏡,側身抓住鐘瑾的小臂:“去哪裡?”
這裡很涼爽,空氣很透徹清新,渾身舒暢。
鐘瑾滿腦子都是趕快從車上跑下去欣賞秀麗河山,身體卻被葉淮生控制住了,擰過頭,想也不想地指著不遠處水流聲傳來的地方:“去那裡看看啊。”
”等一下。”葉淮生拔下車鑰匙,利落地跨下車,這個過程中手始終抓著她,怕她跑掉似的。葉淮生單手抱著頭盔,彎下腰,摸到鐘瑾下頜,沒怎麼看,精準解開鐘瑾頭盔的扣子。
鐘瑾兩手抱住頭盔兩端,把頭盔從腦袋上摘下來,葉淮生順手就幫她把頭盔接過去,隨手擱在車上。
脫了帽子,頭發也亂糟糟的,鐘瑾低頭晃了晃腦袋,再用手隨意扒了兩下,好像這樣子頭發就整齊多了似的。
這個地方很安靜,還不在景點中心,樹蔭遮天蔽日,水流聲很響,轟隆隆的。
葉淮生一直斜倚著座駕,手掌扶在身側,一條腿向後勾著踩在腳踏上,靠姿慵懶閑適,勾著唇微笑看著她,靜靜聽著她說話。
她難得這麼有興致,葉淮生興致也不錯。
享受此刻的風景,還有眼前的她。
鐘瑾突發奇想:“這裡不會有瀑布吧?”
“我們去找找吧?”
話音剛落,一不留神,被葉淮生扣住手腕,輕輕鬆鬆拉進他懷裡。
葉淮生直了直身子,單手輕輕托住鐘瑾的後腰,低下頭,額頭抵靠著彼此,氣息挨近,手掌輕柔撫摸她的頭發,掌心貼住她的側臉。
耳邊的水流聲蟲鳴聲彷彿一下子消失無蹤,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他們的世界只有彼此,空曠寂靜的山野裡,也只聞得到彼此的心跳。
那麼近,又那麼遠。
鐘瑾禁不住臉朝他手心挨近,蹭了蹭,踮起腳尖,勾住葉淮生的脖子,全身心的力氣都掛在他身上。
葉淮生手指摩挲著她臉上細嫩的肌膚,帶著不捨和憐惜,目光相纏。
“不想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葉淮生握住她的後腦,壓近,鼻尖蹭了蹭她的,“不捨得。”
“我們不可能一輩子不分開。”他垂眼看著她,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鐘瑾點點頭。
雖然難以接受,但是,就像葉淮生說的,不可能永遠都不分離。
“我知道……”唇微張,葉淮生低頭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等畢業,我們就結婚。”
鐘瑾沒說話,只是緊緊抱住他,眾多情緒咽在喉嚨口,吞不下去,吐不出來,難受。
最後所有的情緒都凝聚成了三個字:
——“我等你。”
整個暑假,鐘瑾和葉淮生幾乎都黏在一起,相聚的時間過一天少一天。
得知葉淮生被分配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葉遠安為此和徐悅大吵了一架,和葉淮生的父子關系岌岌可危。
葉遠安不希望葉淮生去部隊,況且還是那麼遠的地方。
他一直希望,葉淮生能子承父業,畢業之後回到公司裡發展,以後等到他退休,把公司放心交給兒子。
然而這個臭小子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張經,從來和他這個做爹的逆著來,凡事都不肯聽葉遠安安排,簡直氣死人。
徐悅更好,不僅不反對,反而縱容,那小子有了徐悅的支援,就更加沒把他這個做爹的放在眼裡,葉遠安氣的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