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不是你親兒子吧。
鐘瑾和徐悅有聊有笑,葉淮生找了插座插上吹風機,伴著嗚嗚嗚的聲音裡,葉淮生把鐘瑾拉過來,讓她靠著他的腿上躺下。
鐘瑾舉高手機,和徐悅繼續聊著天,葉淮生輕柔地捧起她的一把頭發細致地吹起來。
徐悅甚感欣慰,以前總覺得她兒子不夠溫柔,那張嘴巴死毒,要麼就是就是不愛說話,問十句半天回一句的那種,真怕以後娶個媳婦回來受他氣,還好的是,小瑾脾氣好,能壓得住他,平常在他們之間的小互動中,徐悅也能感覺到葉淮生確實變化挺大的,但是這個變化僅僅只侷限在於和小瑾在一起的時候,對她這個娘還是那副死樣子。
不過,看到他給小瑾吹頭發,徐悅不得不感慨,兒子真的長大了,懂得疼人了。
徐悅注意到鐘瑾也穿著睡衣,仰躺的時候,脖子上種的草莓清晰可見,衣領豁開:鎖骨下方也有吻痕,而小瑾顯然還沒意識到,徐悅差不多知道怎麼回事,心想著小子動作這麼快,該不會真的把人家小姑娘吃幹抹淨了吧。
於是說:“小瑾,那小子平常欺負你,你要告訴悅麻麻,麻麻幫你出頭。”
她兒子什麼德行,徐悅最清楚,壞點子賊多這人,最怕小瑾傻乎乎被他欺負去還不知道。
葉淮生手指沒入鐘瑾烏發裡,頭皮幹的差不多了,還剩發尾有點潮意。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鐘瑾枕在他的腿上,頭發一大把,細細碎碎地磨著他光裸的腿上,帶來絲絲酥麻感,可這人還一點兒感覺不到,捧著手機跟著他媽笑個不停,“他每天都欺負……”
恰好這時,頭發吹幹了,葉淮生關掉電吹風。
“欺負”兩個字未落音,葉淮生將她猛地一把掐進懷裡,低聲笑:“鐘老師,什麼叫欺負?”
手機掉落地毯,螢幕向上,徐悅看到兒子抱著兒媳,扭纏在一起的身體,連忙捂住眼睛,哎喲我的兒呀,尺度也太大了吧!
葉淮生隨手撈起地上的手機,對徐悅匆忙說了句:“媽,先不說了。”
不等徐悅回應,咔擦一下掛了影片。
趁葉淮生和徐悅說話的當兒,鐘瑾本想從他懷裡掙脫出去逃走的,誰知他一心二用,把著她的腰,手勁更大。
葉淮生把鐘瑾手機隨手擱在茶幾上,兩腿夾住她的腿,眸光沉沉看著鐘瑾,邪氣一笑:“我真正欺負你,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他還沒欺負,鐘瑾就想哭了。
……
第二天上午沒有課,可以睡懶覺。
鐘瑾睡到八點半,醒來發現葉淮生不在,爬到床沿,死魚一樣趴在床上,軟聲叫:“豚豚,你在哪裡?”
浴室門開啟,葉淮生走出來,彎著脖子擦頭發,上身光著,肌肉結實,下身圍一塊白色浴巾,靠在牆壁上閑閑看著床上的她:“鐘老師,又給我取新綽號?”
鐘瑾沒有睡醒,翻了個身繼續睡,被子卷在腰上,另一半拖在地板上,像一張蛇皮,葉淮生走過去,在她後面的床沿上坐下,撈起拖在地上的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緊挨上去,從後側抱住她,剃須水味攜著男士沐浴乳的香味包圍著她。
“睡會兒,我去做早飯,想吃什麼?”
鐘瑾嗯嗯了兩聲,隨著他悅耳低啞的說話聲,好像做了一個短暫性的美夢,是濃鬱的飯香味。
肚子餓了,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她把背部往葉淮生懷裡靠了靠,半睡半醒中,也不知道說了句,忍著餓又昏沉過去。
實在太累了。
太累了。
她真想睡它個三天三夜昏天暗地,永遠不要爬起來。
葉淮生什麼時候出去的她也不知道,只感覺到耳邊癢癢的,她心想,該不會又是葉淮生舔她耳垂吧,他怎麼這麼喜歡舔人家的耳垂,想摸摸自己的耳垂,是不是真的那麼柔軟好舔。